她还是个小科头的时候,他们就每天日盼夜盼、抓心挠肺的,希望她快一点长大,想要知道她倒底是不是他们带把的宝贝孙子。
她躺在母亲的肚子里,是无法得知他们,这种焦急的心情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失,母亲的肚子一天天显怀,她也长出了四肢和重要的部位,很不争气的和他们的意愿相背。
在花冤枉钱后,他们又坐在小板凳上,背着姐姐,聚集在一起,出言讨论着:她的去留。
从一开始的:2:2,平局。到最后:3:1,她死。
就这样,母亲黑着眼圈去,把她再次送回轮生道。
唉!她不知该对刚时从没有洗过脸的自己,说什么好,她竟能在打胎药的腐蚀下,顽强地pk赢了。她不知该感谢上苍留她一命,还是该怀疑那打胎药的真假,还是该怀疑医生给抓错药了。
三种假设对比一下,她选择相信最后一个。
最后关头母亲:1:3,险赢。
后来她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那场关乎她生死存亡的战役,多么激烈,她在此感谢母爱的伟大,感谢她泪淹平房的辛酸史,才让她成功的呼吸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哇-”一声,她在奶奶的接生下,在家里的平房里降世了。
她的出生,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家被搬空了。当时来了一大群人,院子一下子就变小了。
他的爸爸带着罚款,去赎回她家那些半旧的家具、锅碗瓢盆。东西都回来了,辛苦挣得钱,没了。
他们家一贫如洗了。
后来她们姐妹就相依为命,她们的父母背着行李,去大城市赚钱养家去了。
从小她就体弱多病。她猜想估计就是那打胎药惹得祸。好在她的奶奶以前是个学医的。
说起她的奶奶,就不得不流一把辛酸泪——
奶奶三十岁的末班车,不易的成功的,有个第一个宝贝疙瘩——她的父亲。
随后几年,倒是先后被观音娘娘,赐予两个女儿,可是奶奶天生没有当姥姥的命。
大女儿满月时,被别人不小心给一屁股坐死,可想而知当喜事变成丧事,那悲惨的哭喊声,大地都抖了抖。
没出两年,在他二老辛苦耕耘下,又有了二女儿。这次他们吸取上一次,刻骨铭心的惨烈教训,没敢张扬,还取了个贱名——好养活。
唉!阎王爷想要收的命,哪有黑白无常勾不来的道理。
好不容易养到三岁时,失足掉进了别人抽细沙的深坑里了。
事已至此,奶奶他们就算哭瞎了双眼,她未曾谋面的小姑也回不来了。
她奶奶屋里有很多医书,奶奶把她抱在怀里,手里拿着医书,想起以前时不时长吁短叹:这个世上,发生许许多多的意外,就算身怀高超的医术,都束手无策,毫无用武之地。
别人小时候在各种玩具中度过,她在奶奶给她讲解医书中度过。
她一岁时,家里头顶有一块心形的白猫,把抓了的老鼠,咬在嘴里在奶奶面前邀功。许是她奶奶一时手痒,就解痒地解刨小老鼠。他的爷爷抱着她,刚好撞见。
后来听她爷爷说:她当时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害怕。也就没再想着回避,用老人的思想观念:反正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奶奶高兴了,直呼:这孩子有学医的天赋。
说完,泪眼婆娑仰天长叹,终于等到能继承她的衣钵的人了。
这种很玄乎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奶奶从哪里看出来的。
亲!不要在意,这当然是重点了,就这样她被她奶奶茶毒了。
打那起,她奶奶就用超前的培养方式——从娃娃抓起。
再也不用背着她玩解刨学了。三岁时,她就在她奶奶的指导下完成了,人生中第一个兔子解刨。当时她的姐姐吓得容颜失色,而她并不能理解,她姐姐为什么会害怕,还十分心疼小白兔,在她朦胧的潜意识里,它这是为医学奉献,这是它存在的价值。
从此她的日常生活,就多了一项工作——每天喂养小兔子。
就这样她和姐姐每天上学,从垂柳旁来来回回,经过春夏秋冬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