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就让他全身都发冷汗。
难不成你想揍他?他傻乎乎的问。
你万一打不过他呢?要知道像我们这种野孩子,从小打架就很厉害的。
当时他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这样试探。
他没有说话。他鼓起勇气凑到他的面前,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这种突发其来的变故,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良久,他像自言自语,就像只想找一个人诉说。
他说:我母亲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我父亲,让我不要去恨他。可他让我拿什么去爱他,他的那一群小老婆,一天到晚去医院骚扰我母亲。他倒好,还反过来说我母亲。母亲打住院起,他就没有看过一次。今天倒是来了,可讽刺的是竟然跟他小老婆撑腰来了。
便宜哥哥的话,又一次刷新了他对那个男人的无耻程度。
他心里明白。有可能他那个便宜老爹,在迁怒大老婆,谁让她害萝莉红颜知己失踪呢?
记忆中的那个便宜老爹,虽说对他并不好,但是对他母亲倒是百依百顺,可是他没有想到,对他大老婆如此恶劣。
如此落差,更让他不知如何说话,更何况他想揍得人就是他。其实他也是个无辜的可怜人。如果出生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投胎做猪,也不会和他抢父亲。
可惜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
他扭头看了他一眼说:认识你我就是想弄明白,作为红颜知己的儿子的你,你的父亲是怎么对你的,是不是就像对你母亲的样,爱屋及乌地对你好。
这一刻,他的心碎成了渣渣。
其实你想错了。他说。我并不比你幸福多少,我的父亲是挺喜欢我母亲的,总拿她当孩子一样宠。可是他不喜欢我,就像我不会喜欢他一样。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会把那些话说出口。
他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他也没有再去看他,而是缓缓的自己的事情说了。
我叫顾霖。他把他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他便宜哥哥身体一震。一样的姓氏,让他明显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他当时会联想些什么。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每次看到我的时候,总是嘀嘀咕咕嘀:瞧见没有?那就是那狐狸精的儿子。
他带着自嘲的笑,诉说着。而他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聆听着。
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更别提过过生日。我问母亲: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总是睁着她那懵懂的猫眼,凝视着我,像是我说了什么很深奥的话一样,让她无法理解。
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他那便宜哥哥。说:也许你认为我在说谎。其实不然,我并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不是吗?或者你又想问我,那你怎么计算你的年纪的?每当过年的时候,我就把我的年龄加了一岁,还会钟表指到十二点时,许下一个愿望。
他又扭头看着他。说:听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你非常幸运,毕竟你还有疼爱你的母亲。而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我并不是向你炫耀什么。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他凝视着他一本正经的说。
他又扭头望着车窗,对他说:抱歉!我为我之前的想法,跟你说声对不起。
人不都是这样吗?因为各种原因还是纠缠在一起。你没有必要对我说,对不起。他这样对他那个便宜哥哥说。
对了!如果你想找人打架的话,那么我可以当你的陪练。
他估计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在他眼里看见了惊讶。
他并没有采取他的建议,而是说:怎么才能教训,一个犯错的人。而且悄无声息的。
在他了解了他的身世以后,他这种想法更强烈,他一定会教训那个,仗着母亲喜欢而肆意妄为的父亲。
他那冰冷的眸子让他心里发怵,而他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套麻袋。他有些不情愿地说。他挑眉,估计是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话。
他不得不跟他比划一通,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心里想。估计这就是好孩子与坏孩子的差别所在。
当他们商量好计划,分别时。他弱弱的问了他一句:那天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挑眉说: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两个人欺负一个小孩儿,好像不太厚道?
他无耻的说着。其实他知道,他如果去了,他那个便宜哥哥就会找不到人。因为正主就在他旁边。而且还是参与主策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