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太久没来到这个地方，他都忘了自己还能去到周祈的身体，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很小心地没去摸别人的手，去到陌生人的身体感觉不会好。

用周祈身份的时候，他最担心的是陈妲柳，周祈是在练功时突然晕倒，而且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没什么人看见倒在地上立马又醒来的周祈。

这个地方赵凡忧认识，就在法系练功场不远的位置，他往上走越过山头就可以看到山谷里练功的法系弟子。

陈妲柳被排挤到一个边缘的角落，这个女孩非常用功，挥出的拳头都带有气劲，有了周祈的记忆，他知道这不是陈妲柳的极限。

能被长老先看中，却因为她是女孩身份放弃，她的天资又是这一批弟子中最优秀的，仅仅和身边外面弟子一样的进度会可能吗？

不可能，因为没有人教她，法术本来就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没人可以突然领悟，是那些带着外门弟子练功的内门弟子没有用心教她。

赵凡忧知道周祈这段时间对寻找‘自己’身体怪异的原因而忽略了陈妲柳，但他不能帮助周祈找出原因，只能在自己成为周祈的时候多补偿陈妲柳。

“师兄。”

“师兄。”

……

无视几位师弟的招呼，他径直走向陈妲柳，小女孩背对着他，还没看到他走过来，兀自摆着招式。

赵凡忧刚想握住她的拳头教她怎样出拳，差点碰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体质问题，不知道用别人的身体会不会再次魂穿，若陈妲柳是个男的还可一试，但她是个女的，目前赵凡忧还不想成为个女人。

敲敲她的手臂，让她注意看自己。

“看着我，这拳应该这样，快，稳而有力，同时调用体内的真气引导它从拳头发出。”

他前方的木桩应声而倒。

“谢谢师兄。”

赵凡忧淡笑，就站她身边，看她姿势不对的时候就用无形的力敲打一下，这么兢兢业业地教自己徒弟，其他内门弟子都做不到。

修仙虽有的是时间，可谁不想成长得更快一些，有些人甚至连徒弟都是不想带的。

“周祈。”

听到有人叫自己，赵凡忧回头，练武场边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法系长老，女的应该是他的道侣吧，长得还不错，风韵犹存的样子，反正比三大五粗的法系长老好看多了。

他暗道，难怪周祈在山下的时候就看中的陈妲柳，长老道侣的姿色肯定不及长大后的陈妲柳一分，若不是自己出现的突然，周祈的心肯定放在陈妲柳身上。

她虽然穿着一身陈旧的门派衣服，因为大小不合适还被人为的剪补，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绑了个低马尾，颇有些凌乱，但那张小脸是真的不错。

换成长相一般的女孩这身打扮，那就是街边的乞丐，颜一好衣服就不挑了。

“师兄，师兄，长老在叫你呢。”

被身边撞了一下，赵凡忧回过神来，看她看得入神了，也不知道长老和在场的人会怎么想。

悄悄地留意其他的眼神，果然是在自己和她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