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的眸光渐渐暗沉了下去,眉宇间噙着一抹复杂。
这,是他一直都在担心的问题。
如果甜甜嫁给了殷权,忌又回来了呢?
他们该怎么办?
“或许是我们猜错了,当年忌的确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可,半年后他的专机在太平洋上b了,机骸都坠入了深海之中,他,哪有什么生还的可能?这些年,平安跟时少将整个世界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足以证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儿,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漠了,停顿数秒之后,放柔了声音道:“退一万步讲,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得知季殷两家要联姻了吧,既然他不愿露面,证明他已如花美眷在怀,说不定都儿女绕膝了,青春,在过往苦痛里挣扎的,一直都只有咱们的女儿,你明白么?”
许青春终归是女人,心思柔软,加上那孩子是她闺蜜的儿子,如何能因为季流年的三两句话而释怀。
“罢了罢了,你说得不错,外面如今盛传殷季两家的婚事在即,那小子如果还活着,如果对甜甜还有情义,就该出现的,既然没有出现,要么就是不在人世了,要么,就是有了另外的归宿,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最后都会给甜甜带来致命的伤害。”
乐器室
季子期端坐在钢琴旁,冷寂正在手把手的教她演奏技巧。
两人靠得很近,能够清楚听到对方鼻息间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