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微敛了眸,淡淡道:“我为救我父亲,不得不向我舅舅妥协,因此将你拉下了水,心里本就揪得慌,如今自然不想逼着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儿。”
季子期笑了笑,目光落在窗外的园子里,轻飘飘的开口,“容不得我退缩了,他不来,我嫁你,挺好的,正好这几日我想通了许多事情,以前总感觉雾里看花,摸不透抓不着,如今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事儿,心境反而平稳了。”
她又想到了那纸诊断结果,既然子宫完好无损,那么证明她从未孕育过胎儿。
他凭空多出来的那个儿子,终是她过不去的一道坎,
加上他遮遮掩掩,不肯对她言明,越发让她摸不准。
女人,天生就是缺少安全感的生物,在怀疑与不安里陷得越深,就越喜欢胡思乱想。
“殷权,你回去吧,准备明日的订婚宴,为你,为我,也为他彻彻底底做一个了断,不然,这缠缠绕绕的糊涂关系最后困住的是我们三人,何苦?”
殷权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眸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力放弃了。
“行吧,反正这场局是我拉你进来的,他若过来抢你,我只能认命,他若弃你不顾,那,明日过后,即使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争取一番。”
他之所以忍痛成全,是因为季子期的心不在他身上,可,如今她失了继续坚守的勇气,选择了他,那么他就无惧任何人,哪怕猎鹰主人,
大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