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表示，再强横的男人，都抵不住女人的三两句温声细语。

季子期见父亲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连忙转了话锋，开口问：“对了爹地，小芙最近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她是不是恋爱了？”

季流年收敛了脸上的散漫与放松，沉默了好半响之后，叹道：“我也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劲，这段时间忙着处理你的事情忽略了她，改天找个时间，我跟她谈谈，你别担心了，她现在已经成年，当初承诺给她富足的生活，不被人欺压，如今你已经做到了，甜甜，季家并不欠她什么，你更不欠她什么，明白么？”

季子期点了点头，轻飘飘的开口，“小芙的心思太重了，多疑，善妒，又好强，真担心她会吃亏，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些了，当年她父亲死在季氏旗下所开发的工地上，我心底多少存了一些愧疚，这些年衣食无忧的生活，高等的教育，算是弥补她吧。”

若论情分，她与季小芙之间的友谊还不如她与紫陌的。

明明是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姐妹，朝夕相处，如同至亲，可，她从她身上，却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最基本坦诚与真心。

“甜甜，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卫亦辰插话，打断了季子期的沉思。

“干爹请讲。”

“人心隔肚皮，外人终究是外人，小芙那丫头，身上的戾气太重，她若懂得感恩还好，她若因生父之死产生怨气，留在季家，可能就是一个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