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宜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不甘心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你踢倒香案时,我就已经瞬间和这小孩换了位置。你对着那孩子脑袋猛敲得时候,我早已变成他的样子躺在地上,等着你上钩了。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想想,如果站在那里的真的是我,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打晕吗?”
花九城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晴宜。他像跳舞一样转了个圈,潇洒地绕到晴宜眼前。这时,他已经变成一个红衣美男子,尖颌长颊、凤眼斜挑,颇有几分男生女相的秀气妩媚。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晴宜的鼻子,教训道:“你进来这土地庙之前,没看到门上写了什么吗?‘我自有神头神脑’,你那点‘鬼心鬼肠’,又怎么斗得过我。”
“你看不见东西也是装的了?”晴宜恨恨地说。
“那倒不是。”花九城的脸色黑了一下,“我的确有个小缺点,就是夜里看不见东西。这可是个秘密,你知道了,我就不能让你走了。”
“你想拿我怎样?”晴宜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听到这话,才真正害怕起来。
“既然我都是你郎君了,当然是要做些夫妻之间的事。”花九城俯在她耳边,用情人间打情骂俏般的语气,亲昵地说,“对了,你刚才还故意用香炉绊我呢。这么淘气,你说,是不是该打屁股?”
晴宜生平还是第一次落入这种险境。她脑筋转了又转,却发现,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的聪明机变都派不上用场,更何况,这花九城的头脑并不比她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花九城自得其乐地扮演着温柔情郎的角色,一边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哄道:“别哭、别哭嘛!我逗你呢。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保证让你舒服开心,好不好?”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顺着晴宜的脖颈往下滑去,从领口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正逢夏日,晴宜只穿了一件雪纺单衫。衣领刚被扯破,少女光洁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雷阳仰面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枕在脑后,睁眼盯着小桐家的屋顶。
他和关临风分析了白天听村民说的故事。所有故事里,狐妖都是在晚上出现的,所以夜间的搜索十分必要。他们今天进村时过于高调,狐妖也说不定会抢先来偷袭他们。因此,今晚他和关临风兵分两路,关临风出去寻找线索,他则留下来保护隔壁屋的两个女孩子。
窗外月色似水,蝉鸣如唱。夜幕深处某个地方,却藏着狐妖一只。
雷阳有些戏谑地想,假如狐妖女鬼之流,尽如聊斋中那般风花雪月,这样的夜里,就该偷偷溜进他房里来自荐枕席才是。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没有锁,是给关临风留着的。但关临风才出去没多久,不该这么快回来。
雷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见来人是小桐的母亲,才松了一口气:“阿姨,这么晚您还没睡啊?有什么事吗?住在您家,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和小桐,还有他舅舅,都很高兴你们能住在这里。”小桐的母亲温柔一笑,“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对,临风刚出去,想在村里转转。”雷阳对她的问题有些不解,“您是要找他吗?”
“不,我就是找你。”小桐的母亲在床边坐了下来,说,“你能陪我聊聊吗?”
“啊?哦,好!”雷阳想起村里的那些传言,猜想她可能是要说关于狐妖的事,赶紧端坐倾听。
“小桐的爸爸去南方打工,已经两年了,每年只有过年能回来几天。他在外头过得很苦,省吃俭用,连电话都舍不得给家里打几个。”小桐的母亲幽幽地开了口。
雷阳对她这个开头有些意外,但还是体贴地表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小桐一定也很想他爸爸吧?”
“小桐毕竟还是个孩子,一玩起来,就把这些烦心事都忘了。”小桐的妈妈叹了口气,说,“可我不一样。你知道,对于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来说,独守空房两年,会有多寂寞吗?”
“您到底想说什么?”雷阳既迷惑又尴尬,“……喂!您停下!您在干什么?”
小桐突然伸手解开了衣服扣子,露出里面洗得褪了色的内衣来,用迷离的目光看着雷阳,说:“你不是玄师吗?不是能从妖魔鬼怪手里救人吗?那你能不能也把我从寂寞中解救出来?”
“您……您冷静一下!”雷阳跳起来,往门口逃去。
小桐的母亲扑过来抱住他,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雷阳不得不伸手扶住她,以防她摔倒。他不知所措地劝道:“阿姨,您别这样!我走,您冷静一下!您至少为小桐想一想,您这样,他在村里要怎么做人?”
“那些长舌妇,爱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好了。我不在乎的。”小桐的母亲媚眼如丝,脸几乎贴到雷阳脸上,“你为什么要走啊?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