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叶白一早便送了信回山上,找了几个师弟把傅子衿和傅凭送了回去。自己和傅承舟留了下来。时至中午,镇上才来了几个青色衣衫的弟子,胸前赫然的写着贺字,开始四处打探昨夜的情况。
“贺?师兄,众多仙家中有姓贺的?”傅叶白思考了一番历年过节时前来拜贺的仙家中竟没有姓贺的,傅家是霸主,按照道理,但凡有收门生的仙家都会前来。
傅承舟一时之间也纳闷,往日里没有听过贺氏的名号,就算是新晋的仙家里似乎也没有贺字。想了半天,倒突然想到是有那么一家以贺字为代称的。
“有倒是有,你也知道,只是他们在平日的称呼中很少有人称呼为贺氏。”傅承舟说完,看了看傅叶白,“就看看你平时读多少书了,我记得师父以前也是讲过他们的贺氏别称的。”
傅叶白努力的回想了一番,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太师皇奉?”
傅承舟点了点头:“除了他们,没有更好的解释,皇奉是朝廷的修仙术士,除非威胁到皇室,一般这种小灾小难向来是不会管的。他们出动民间,向来是要用贺字为门,因为贺太师正是这皇奉的领队人,这也是皇帝允许的。”
“我说呢,傅家是仙家霸主,皇室也会给几分薄面,只是平日的帖子上写的都是个皇字,所以我才一时记不清这贺的来历。大师兄,那皇奉都来了,是不是我们就该撤了?”傅叶白心想皇奉向来不与别家合作,要是自己和大师兄在这儿,人家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皇奉这回派的是几个小弟子打前锋。指不定,也许咱们还能帮上点什么忙,要是给皇奉留下好印象,那霍家的不周山也好办一些。”
说罢,傅承舟便走上前去,朝着青色衣衫的几个男子作揖,几个青色衣衫的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知这也是个修仙,但不知何门何派,就趾高气昂的问道:“何家道友?贺氏一族办事不喜与他人一同。”
傅承舟早就料到这皇奉的弟子傲慢,便掏出了自己的腰牌,给面前的几位年轻弟子看了看,上面刻着赫然的一个“傅”字:“在下傅氏承舟,路过此地,正巧碰上这等奇事,又瞧见几位道友也在此处,便想上来问问。”
“原来是傅家的大弟子,失敬失敬。”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从几个年轻弟子身后传了过来,一听这声音,几个弟子赶忙低下头让出了一条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面向和善的男子出现在了傅承舟面前。“在下皇奉三队队长贺燎原。”
然而令傅承舟更惊奇的是男子身后竟然跟着前几日刚见过的霍连修。靠,怎么哪儿都有他,还每次都先我一步,这么爱凑热闹的吗?傅承舟看见霍连修的第一面,就满脸懊恼。
“贺队长,真是巧啊,在下傅承舟,贺队长身后的可是霍家二公子?”霍连修见傅承舟问起了自己,便走上前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说了句:“傅兄,别来无恙。”
“正是,昨天出事之后,霍公子正巧在这附近,早上遇到之后,帮了我们许多,于是我便邀请霍公子一起与我同行正好也帮着磨炼磨炼我这帮弟子。既然傅公子也在,那更好了,不若大家一起同行,可好?”燎原笑呵呵的说道。
我去,这么简单就邀请我了?傅承舟虽然觉得有些简单的过分了,不过既然邀请了那就一起好了,不然让别人觉得自己小气。
“那必须,能和贺氏一门一起是傅某的荣幸。就是不知贺队长和霍二公子有何线索?“
“柳叶镇一直有一个传说,当柳叶村的柳树们都活过来之时,村里的所有年轻女子都将变成祭品,以血为祭,平息百年的怒火,这是柳叶村的罪,也是柳叶村一直以来世代相传的天谴。”贺燎原告诉傅承舟这是他们早上刚从村民那里问来的消息。但是有关于传说的详情,暂时还不得而知。
天谴这事儿听上去就不靠谱,要是真的有天谴,那现如今的那些修仙的派别最应该遭雷劈的就是天师皇奉了。这话,傅承舟只敢自己暗暗的想着。毕竟没这个胆子直接顶撞皇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