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承舟醒来便想唤醒傅凭,却怎么叫也叫不醒,赶忙抱起身边的傅凭去找傅子衿。
“子衿。子衿。”傅子衿听到屋外一阵的呼唤声,赶忙出去瞧了瞧怎么回事。只见傅承舟抱着傅凭一路小跑而来。就知道傅凭一定又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阿凭这是怎么了。”傅子衿摸了摸傅凭的额头,又把了一下脉搏,发现好像没什么异象。又听傅承舟说一早上睡醒了就叫不醒阿凭了,两个人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干着急。
“大大......大师兄!”这时,傅叶白带着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大师兄!小师妹!师父回来了!”傅承舟和傅子衿还在为傅凭的事情头疼脑热,这时候听见了傅海回来了,无疑于喜从天降。将傅凭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三个人前后脚的就向着前院跑去。
还未到前院内,便瞧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满头的银发,伫立在院中央。
“爹!”
“师父!”
傅子衿朝着人影喊了一声,三年未见,傅海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如之前那样带着老父亲的慈爱,带着笑意看着向自己奔来的傅子衿和傅承舟,一把将他们两个都拥入了怀中。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丝丝扣扣的萦绕在傅承舟的心间,小时候,师父也曾经这样抱起过他和子衿。如今,他们都已经这么大了。
“爹.....”傅子衿一边抱着傅海,一边竟啜泣了起来。
傅海抚摸着傅子衿的头发,温柔的说了句:“子衿,怎么了?爹回来了,不高兴啊。”傅子衿连忙摇了摇头,急急的回道:“怎么会不高兴呢?”
“阿舟,这几年辛苦你了。还有小白你也是。”傅海也同样慈爱的摸了摸傅承舟的头发,他们都是从小养在自己膝下的,傅海疼他们是毋庸置疑的。
“不辛苦。不辛苦。”傅承舟回道,师父能回来已经是他最开心的事了,转而又想到了傅凭,“只是阿凭他.....”傅承舟和傅子衿想到阿凭又不禁开始揪心起来。
“我都知道。”傅海却仿佛早已经知道了,松开了怀抱孩子的手,径直向后院走去。傅承舟带着傅海一路走向了傅子衿的房间。
进了屋,就瞧见傅凭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气息脉搏都正常。傅海显然一点也没有慌张。只是看了看,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你娘想阿凭了,唤他去看看。”
“娘?”傅子衿本就有些奇怪怎么阿娘没有回来,“爹,娘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你娘她…现在有些事情不便回来。于是让我回来替她瞧瞧你,顺便用了召灵术,让阿凭在睡梦中与她相见。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傅海说道。
傅承舟和傅子衿听了这话,也就放下了心来。
“这几日只需要你们每日晨昏定时来看看阿凭,输送一些灵力,便就没事了。”傅海的话就像定心丸,让傅承舟他们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傅海回来的事情,没几天就传遍了前门八派,各家当家人基本上也都陆续过来行了礼,就连皇奉也知道了此事。派了弟子过来送了礼,顺便也通知了傅海,过几日的八派会盟,贺太师会亲自到场。
傅海回来之后,傅承舟的担子着实轻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肆意红尘的潇洒日子。也将不周山和皇奉的事情说与了傅海知道。但却独独瞒住了自己和霍连修之间的结盟。但傅海似乎对这些事情早就了然于心。
“阿舟,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傅海抛开了所有话题,问起了傅承舟的近况。
“我…”傅承舟被这句话问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委屈和愧疚,“师父,我…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照顾不好子衿,也照顾不好阿凭,我…愧对您。”
傅海轻轻的拍了拍傅承舟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没事,以后会变好的。阿舟,你记住,若是日后我不在了,你就是傅家的主人。”
“我?师父,可是阿凭…”
“阿凭他…以后会有自己该去做的事情,子衿日后也要有自己该去做的事。我唯一能托付的便是你。如今的傅家已赫赫扬扬千百载,但是花无百日红,更何况一个家族的兴衰。”傅海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傅承舟并没有听懂傅海话中的意思,懵里懵懂的点了点头,他以为师父只是向从前那样叮嘱自己几句,还道师父想太多了,安生日子自会有的。
霍炜听闻傅海回来了,抽了空拜访傅家,带上了一些稀世珍宝一并过来。
“兄长,几年不见,还是那样的神采奕奕。”霍炜因为从前就和傅海交好,再加上承了傅海的恩,多年来称傅海为兄长,因此,也是八派之中最为亲近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