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风骁骑这个问法堪称绝了,他知道,慈广是那种心机极为深沉的人物,你如果和他说实话,他反而不会相信,你如果说的遮遮掩掩,支支吾吾,让他去猜测,那么,他不但乐于猜测,也会相信自己的猜测。
果然,慈广内心滚过无数个念头,很快,慈广断定:这里面有阴谋!阴谋的实施者是风骁骑,但策划者,正是那个他怎么也猜不透心思的师父——仁云天师。
慈广暗想:“怪不得这次让风骁骑跟着二师兄他们一起去贺州,以二师兄的修为,他怎么可能完成这么重的任务,原来风骁骑假装失去武功,麻痹了自己人的同时,也麻痹了对手,他才是这个北行贺州计划的真正关键的人物!哎呀,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偏偏和忍广来这里找他的晦气,现在就算他把我们两人杀了,也可以尽数推脱到花鼓喧等外敌的身上……”
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性命之忧,从来不肯冒险一搏的慈广马上堆砌了笑脸,说道:“风师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放心,师父他老人家的计谋,深沉如海,不是我和忍广可以揣测的,我们绝对会配合,会配合!”
忍广又急又气道:“师兄,我们去告诉师父,风骁骑他会妖法!”
“住嘴!你懂什么!你是被什么伤的?你的‘昆仑脚’!风师弟会你的招数吗?你去告状,师父会信你?”
“让师父出手,试一试就知道了啊!”
风骁骑笑道:“忍广师兄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一起去师父面前,让师父打我三掌,如果我确实有妖法,师父一试便知了!”
慈广怒骂忍广,说道:“你懂什么!师父什么样的修为,怎么会看不出风师弟有武功!”
忍广又吐了一口鲜血,说道:“那师父怎么不收拾他!”
慈广恨不得一脚踩死忍广,但他的腿此时没有这个力量,他只能愤愤道:“你这脑子啊,用来吃饭屙屎的吗?师父是故意不说出来的啊,压根就是师父传授给风师弟的啊!人家在师父面前的分量比你我重要多了啊,你还去告状?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忍广似乎明白了,但他偏偏咽不下这口气,他努力挣扎着站起来,风骁骑深知,必须再露一手,彻底镇服他们,他故意走到忍广面前,看忍广嘴角的鲜血,说道:“呀,师兄你流了好多血,我给你擦擦吧”,说罢,撸起衣袖,来给忍广擦血,忍广当然不耐烦,伸手一推,想推开风骁骑。
风骁骑运转体内的“北斗星脉”,借忍广这一推之势,层层流转,顿时生出巨大气力,顺着风骁骑的回推,突然啪的一下,忍广这一掌不知怎么的,就拍到了慈广的脸上,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打上去,以慈广的武功修为,愣是没躲开,他刚觉得脸庞火辣辣剧痛的时候,忍广这一掌又拍在了自己的脸上,忍广几乎是自己把自己要拍晕,而慈广也觉得喉头发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伴随着几颗牙齿。
忍广也是牙崩腮裂,整个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更让两人内心恐惧的是,他们完全预料不到风骁骑竟然借力打力,而且借力助力,只用了如此简单的一招,就把二人的牙齿打脱了几颗,慈广强忍头晕目胀,说道:“风师弟大任在身,我们叨扰了,放心,我们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慈广大骂忍广道:“都是你,非要来送送风师弟,自取其辱!风师弟啊,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啊……”
忍广扶着慈广出了门,慈广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次来找风骁骑晦气,差点没法活着出来!忍广更是一脸乌青,莫名其妙受了内伤,还被打落了半嘴牙,还不能去告诉师父和其他师兄弟,更要命的是,以风骁骑神鬼莫测的武功妖法,这辈子忍广和慈广怕是也没法找他的晦气了,但慈广心里暗暗发下毒誓:“风骁骑,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风骁骑看着慈广和忍广远去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在实战里运用“星脉”,没想到如此好用,如果说薛伯语是“躲得掉”,那么风骁骑就是“扛得住”!“星脉”之奥妙,果然匪夷所思,最让风骁骑开心的是,他能够保护镜水月了,将来不管是刀山火海,他起码有能力陪着镜水月走一遭。
风骁骑坐着运起功来,细心体会“北斗星脉”的各种变化,这一天万里无云,晚上必定是个好天气,他打算去后山某处好好练练“星脉”和“易水刀”如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