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要挑软的捏,这句话不知道最开始是谁讲起的了。
但是,裴戈发誓,自己接下来的一切行为,都仅仅是出于顺势推导而已,并未掺杂任何多余的心思。
那是堂堂正正的手段,是裴戈推理布置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而已。
真哒!
坐在被绑的人形面前,裴戈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高了这家伙半头,这让试图营造强势气势的裴戈很是满意。
看着低着脑袋的头颅,此刻的裴戈一时间居然还好奇了起来。
带着鸭舌帽的“假医生”面相就是一副五六十岁的扮相,但是考虑到了诅咒具有另一方面的功效:能够折磨一个生人身体与精神。
这种状态下,生人的身体状态日益消极,即使有表现出老化的特征,似乎也无法判定这个人的真实年龄。
“不过,戴着帽子干啥呢。”
端视了一会之后,裴戈便忍受不了了。
用高跟鞋的尖底挑开鸭舌帽,黑雾轮廓中,他的全部头颅才算是真正的露了出来。
裴戈眼尖,发现了些许端倪。
手电跟上,裴戈挑开了眼前银白色的发丝。
一块还没消除的疤痂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疤痕不大,看起来早就被处理过了,但是似乎之前包扎的纱布之类的东西被遗弃了一般,曾留的胶布仅仅在他的脑门留下些许黏性,一些发丝还在顽强的附着在上面。
看到疤痕之后,裴戈便愣了一会。
他还没忘记李平安曾经说过一件事。
血祭!
李清的血祭蔓延了整个病院,当初在病院停留的所有病患,甚至包括医生,都被影响。
那时候带来的影响,就是众人的头部磕到了一些东西,遭受到了伤害。
这些,也是裴戈趴在厕所小窗子亲眼见到了的。
那么,问题就有意思了。
他也不清楚。
可是,就是因为不知道,裴戈才会继续思考推理着。
拥有同样境遇的人,无一不是被特地关照,甚至目前病院搬空,也是因为受到了“特殊”关照,而被隔离了开来。
但是,裴戈认为这家伙的身份,无论是病患,还是医务人员,都有可能性的。
都难以逃脱人们的视线。
病患且不说,本来就是一种不稳定因素,一定会被特别“保护”,是需要完完全全的正式排查,才能完成此次的转院。
医务人员更不必说,裴戈第一次进入最外层的病院之时,都被安排在外面,原因就是层层调查举证。
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离开了病院!
这是裴戈再次感到疑惑的地方。
所以,裴戈再次把线索放在了他被称呼的身份上了。
不是医生,难不成是护士?
另一个疑问浮现在裴戈脑中,但是他再次否认了。
都是差不多的,再说这么大的护士,也没人会要的。
疑惑填满了裴戈的大脑,于是他再次低下头,细细的观察眼前的家伙。
面前有些发白,但是相对于他黑褐色的皮肤来讲,不太容易分辨。
脑门的伤口不大,不像裴戈看到的那样,几乎病患都是人抬着出去,看着鲜血淋漓的。
伤口略小这是为何?
有抵抗力?
想了想,这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