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凯尔希知道了夏尔来这里的理由，而这也让她有些愣神。

作为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张道明的人，作为罗德岛的建立者，她知道许多的秘密，这其中自然包括自己“最好”的合作人兼四分之三个朋友的张道明的秘密。

他的血液，他的种族，他的特殊性而夏尔夏洛克曾经表达过自己认识张道明，并接触过一段时间。

没失忆前的张道明博士是什么样的人，凯尔希很清楚，所以他愿意交朋友，看得起的人夏尔，估计也是同类型的人。

虽然这俩货现在都双双失忆了，博士变成了居家宅男，夏尔变成了温和绅士，这里应是最好的结局，凯尔希并不想让他们与过去的自己再有任何交集。

这倒是无关政治，无关权利，无关立场，只是单纯的个人想法罢了。

“夏尔，你来一下。”思索了一下，凯尔希最终还是心软，选择了多嘴。

夏尔停到她的声音后，加快脚步走在她并肩的位置问道：“怎么了？凯尔希医生？”

他本来是想称呼凯尔希女士的，因为大龄剩女这个词他曾经听拉普兰德讲过，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不过考虑到和罗德岛一方的关系已经渐渐变熟稔了，他还是选择了一个罗德岛自己人们的称呼。

“在谢拉格，我给你的东西你没有用吧？”凯尔希的声音很平淡。

“没有。”夏尔举了举已经成为习惯性携带的手杖，“我改装了一下，把那个针筒放进手杖里了，绝对安全。”

“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你不是解释过吗？那玩意儿能让我和张道明变强，但是会有副作用。”夏尔表面倒是没什么表情，实际上在心里却有了猜测，那针筒里的液体八成是血液，而且依照他自己被注射了源石溶液却什么事也没有的情况来看，这会是“地球人的血液”。

而泰拉世界疑似地球人的人，只有他和身后的张道明博士。

“这是博士的血液。失忆之前的时候。”凯尔希眯起眼睛，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严肃之色：“他做出这东西的时候，给自己换了两遍血，分了三四次抽了最大体量比例的血液，这才提纯做出来了。”

“换血？提纯？”夏尔一脸懵逼，抽血就算了，换血是啥意思？张道明也像某面瘫师哥一样爆血了，自己的血液变得不是人血了？

凯尔希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安静的看向前方。

直到一行人快走进实验楼里时，她才轻声说道：“抓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便加快速度向前走，而跟在两人身后，心态变得有些奇怪和焦躁，压抑不住好奇的张道明立马上追上了凯尔希，同时不忘回头给了夏尔一个友善的微笑。

仔细回味着凯尔希刚才的话，夏尔忽然有些慌张和恐惧，以张道明和他同为地球人作为前提的话，前者的血液有特殊功能，但他现在失忆了，很明显也没有以前的实力，然而他的身体里也不可能滑稽的没有血液。

那么，所谓“换血”，所谓张道明的血液，是不是是不是就像夏尔被注射了源石溶液而毫无危险一样，是往体内注射了大量源石溶液，或者从别的渠道直接接受源石，从而让自己的血液变成

“夏尔先生？”温柔平淡的声音传来，夏尔的脖子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到了赫默正关心的看着自己：“您不舒服吗？”

“没，没事。”夏尔牵强的笑了笑。

他发现自己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在这暖秋艳阳天。

检查结果出来了。

夏尔的血液，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异常，血液里的源石粒子浓度的频谱分析，也只比正常人和多了点，但还是达不到感染者的血液源石浓度。

赫默和塞雷娅相视一眼，有庆幸，但更多的则是失望。如果真的能从夏尔一个特殊的个体中，发现困扰了泰拉世界的现代医学近两百年的源石病的抗体的话，不说有荣誉有权利，起码她们能治好赫默。

“没有帮助吗？”夏尔捂着抽血的地方，他也看不懂仪器上显示的内容，不过看两位医生的表情，恐怕结局不太理想。

然而，他没有把刚才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那太惊骇世俗了，并且恐怕会是真的。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可以随意接触源石或者是源石溶液而不患上源石病，估计许多政体的掌门人都会想把他抓来切片吧

“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赫默笑了笑：“不过最大的幸运，就是你的身体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