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贼军颇有章法,从前面逼上来的贼军,前排是弩兵和三眼铳手,稍后是弓手,再往后是刀牌手,最后没是长枪手。
看着逼上来的贼军,雷耿虎一直无动于衷,静静的等待着。
就在人们以为雷耿虎他们会一直等着的时候,就在敌军进入百米范围,对方的弩手已经开始准备射击的时候,雷耿虎突然怒吼一声,带着佣兵门下向着敌人冲去。
几乎与雷耿虎他们冲锋的同时,对面的弩手和弓手开始放箭,射程太近的三眼铳手则继续等待。
如雨的箭矢落在佣兵小小的方阵中,佣兵们纷纷抬起手臂,用臂甲护住了面门。
弓箭手抛射的羽箭几乎全都被佣兵们身上的盔甲弹开,就算有少数箭矢射中了后排佣兵身上甲片的空隙,也都不是致命位置。大部分中箭的人,在肾上腺激素激增的状态下,甚至感觉不到痛苦,带着箭矢继续冲锋。
相比弓箭,弩箭的威胁就要大得多,但对面的弩箭大多直射而来,都射在了前排的重甲佣兵身上,除了少部分小角度正面命中的弩箭射穿了重甲之外,大部分弩箭已然被重甲阻挡和弹开。
一轮箭雨下来,只有四五个佣兵倒下,十多个佣兵挂着箭矢继续冲锋。
发现对面的箭矢效果不大之后,佣兵们的士气顿时一振,加速向前冲去。
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当佣兵冲到距离贼兵大阵五十米的时候,三眼铳手也开始砰砰乓乓的点火射击。
相对于火绳枪,三眼铳的威力就太弱了,对付无甲的杂兵还行,根本打不穿前排佣兵身上的重甲。
当佣兵方阵最后一排进入距离敌阵五十米距离时,突然在队长的命令下,停下了脚步,而前排继续冲锋。
又冲了几步,倒数第二排也停下脚步……
最终排方阵被拉开成二十多米的比较松散的阵形,停在了箭矢横飞的战场上。
当佣兵方阵止步的时候,他们的头排距离贼兵已经不足三十米!
这个时候,对面贼兵位于前排的弩手,弓手,铳手正在后退,他们要退到刀牌手和长枪手的身后去,在刀牌手的保护下,继续放箭。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佣兵方阵竟然停下了脚步,他们将手中的长兵器插入身前泥土中,从腰间摘下角弓,抽出重箭,毫不犹豫的向着对面的贼兵射去。
佣兵方阵经过刚才的变阵,前三排重甲兵互相距离较近,他们互相错开,后两排都能从前排的缝隙中向着对面贼兵直射。
后五排轻甲兵则稍微落后前三排七米的距离,轻甲兵之间的距离也较为稀疏,他们纷纷以小角度,从前排重甲兵头顶,向着对面贼兵抛射。
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对于这些出身家将,从小射箭的佣兵来说,射人面孔,简直和喝水一样容易,于是,对面的贼兵开始大片的面门重箭,倒下。
后排轻甲兵的小角度抛射,力道也是十足,落在刚刚回撤的没穿甲的弓弩手人群中,也造成了大片的伤亡。
佣兵方阵虽然只剩下六七十人,但这六七十人,人人都是射手,并不比对面数百人贼兵中的射手少多少,加之佣兵射手都使用的是弓箭,射击密度比对面弓弩铳混编要大,而且这些佣兵手中手中都是百磅以上的硬弓,距离又近,射的又准,三四轮弓箭过后,对面的贼兵就倒下三分之一,队伍顿时维持不住,开始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