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故意说这种煽情的话,是在恶心人吗?”
玉书深吸口气,道:“观潮阁的两个麻烦,要不要我替你料理了?”
苏澈没说话,只是摇头,忍不住咳嗽,带出伤肺的血。
玉书皱眉,说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是早些去找郎中看看吧。”
说着,他仔细看过眼前人一眼,转身便要走。
“你,你等等。”苏澈唤道。
“你还有事?”玉书回头,话语不耐,可神情却是如常。
“我所说的”
“聒噪。”玉书冷哼一声,只不过却并无厌烦。
苏澈笑了笑。
“小心。”他说。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玉书抿了抿嘴,脚下一踏,施轻功走了。
看他轻功施展而无声,眨眼不见,苏澈再也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
他艰难地从腰间百宝囊里取了治愈内伤的丹药先服了,而后就这么躺在地上,缓缓调整呼吸,尝试以真炁疗伤。
不管怎样,就算自己受了重伤,也算是值得了。苏澈想着,不论别人怎么说,在方才他还是能感觉到,玉书没有变坏,或者说,他还可以回头。
天空很蓝,白云飘过,他眯眼看着,哪怕此时狼狈,也笑得舒心。
巳时的梁州城已经忙碌起来,街上虽不总是热火朝天,可在当城中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有所动作的时候,人们均是不免上街来看。
想要看看这些素日的不良,到底是为何而动。
一处小酒馆,貌美的女子在喝茶。
她一身白衣,长发如雪一般,可面容却是美艳精致,竟让人辨不出年纪。
酒馆里不乏有客人忍不住去看,就连隔窗街上的人路过都是忍不住去打量,可总是看过两眼后便匆匆收回目光。
无他,人虽美,可其气质太沉,即便是在喝茶,有的也非美人品茗时的恬静美好,反而给人一种阴郁,就如同是七月的雨那样。
只不过,总会有人胆大无知。
“既然是来酒馆,就该饮酒才是。”有年轻的公子走到桌旁,不在意地于对面坐了,伸手,将她眼前的茶杯推开,“为什么要喝茶呢?”
他穿着华美,脸上带着自认为随和亲近的笑容,而身后还有三五家丁随从,此时都是抱臂站着,俨然衬托出眼前男子的身份地位。
“既然能活着,为什么要找死呢?”瑶无艳连看都未看他,淡淡道。
年轻公子一愣,他身后的家丁更是眼中一怒,其中一个直接出言呵斥,“放肆,我家公子这是看得起你!”
“放肆!怎么说话的?”这年轻公子呵斥一声,道:“还不赶紧给这位姑娘道歉?”
那家丁素来知他脾性,道歉也很是熟练,他先是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道:“小的嘴欠,给姑娘赔不是了。”
这年轻公子轻哼一声,然后看向对面,笑道:“姑娘别往心里去,这些下人就是平日里惯坏了”
“在我没喝完这杯茶之前,赶紧滚。”瑶无艳依旧没看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