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邢主问道:“那李观生在离开之后,那几位侧应之人可有随行?”
那人恭敬答道:“不曾随行。”
南域邢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道:“你让人在大莲峰探查一二,当然,如果对手过于难缠便不要深入,毕竟我们的目标只有李观生一人而已,至于那个派去侧应顾延吉的人。”
锦衣的南域邢主说道这里好似被什么吸引,他走到一座府邸门前,看着这座府邸,陷入沉思。
“临阵退缩,导致刺杀任务失败,同僚顾延吉身死,按山庄律法,该杀。”那男子不等南域邢主说话,便主动提出,话语之间便将所任过失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南域邢主轻嗯一声,算是同意了身边随从的说法,他指了指眼前的宅子,他说道:“余童那孩子知不知道老顾死了。”
身侧随从回答道:“李观生没有将顾延吉身死的消息告诉他。”
南域邢主叹息一声道:“哎,余童这孩子生性老实,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打击。”
然后他跟身边的随从说道:“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死了呢,如师如父的人埋葬荒野,他理所因当该去行孝跪拜才合孝道,你去告诉那孩子吧。”
“可怜啊。”南域邢主长叹一声,身边的随从前去宅子敲门,他不在理会后续,双手负后优哉游哉的离开了这条街道。
这一天,街道邻居看见这个叫做余童,每次偶遇时都会含蓄的跟街坊四邻打招呼的孩子,坐在宅子门口放声大哭了很久,直到眼泪干枯,嗓音沙哑。
这是他顾余童最后一次的哭泣,而当他之后站在顾延吉的墓碑前的之后,他已经没有在哭泣了,只是这个单纯的年轻人,从那之后便不在单纯,心中也不在存有信任。
东陵雪山派,程灵玉早就在前几日离开了宗门,一路前往长安,他要来参加伏龙山盛世,争夺李青莲的剑道机缘。
同时,雪山派三长老的真传弟子,穆少白也离开了雪山派,按照师傅的要求同样前往伏龙山夺取剑道。
慕少白这个平日里只知晓看书写字的年轻人哀怨不少,他对着身边的书童说道:“阿喜,你说我师傅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
那个唤做阿喜的少年郎颠了颠身子,瘦小的身体将身后背着的有些沉重的书箱往上提了提说道:“少爷你想啥呢,剑侠李青莲的剑道谁都想要,叫你去有啥错呢。”
那书生模样却一身高深玄功的慕少白一扇子敲打在小书童头上,他无奈的说道:“可是你家少爷我,不练剑的啊。”
阿喜小书童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而就在几日之后,身为雪山七子之一的识微知著清平子,这个道法高深,且最受雪山派众人喜爱的平易近人的长老离开雪山派,以天下正道名义前往幽山,将替天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