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九和雯雪来到了他们当时上岸的地方,孟十九租的游船依旧停在那里,和他们当时走时一模一样。
孟十九大笑着上船去,命人备上酒席,然后开船顺江而下。
孟十九已在自饮自酌,雯雪立在船头,眺望着岸边的景色。
“吻雪,你家在哪里呀?”孟十九忽然开口问。
“你问这个干嘛?”雯雪没有回头。
孟十九答:“随便问问,你如果不想说,我过会再问。”
雯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看着孟十九说:“你真是奇怪的很,我若是不想说,你过会再问还是一样啊!”
孟十九摇头,淡淡地说:“那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孟十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雯雪:“你说这江水一年四季一样吗?”
雯雪低头看了一眼江水,说:“当然不一样啊!江水也有涨落变化。”
孟十九继续问:“江水一天之内一样吗?”
“一天?”雯雪沉吟了一下,说,“应该也不一样吧!我没有观察过。”
孟十九笑了笑,起身看着江水说:“其实啊!这江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这一刻这里的江水在下一刻已经远去了,而这里的江水又有新的来补充,虽然看似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样的流水,却已经不是当时的了!”
雯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看着孟十九问道:“你刚刚不是在和我说我嘛?怎么扯到江水的变化上去了?”
孟十九神秘一笑,对雯雪说:“人也是和这江水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你刚才不回答我,现在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因为现在的吻雪已经不是刚才的吻雪啦!”
雯雪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调皮地说:“我现在还是不告诉你!怎么样?我没有变,嘻嘻……”
“呃……我相信你迟早会告诉我的,哈哈哈……”孟十九回到座位,饮下一杯酒,自信满满。
“不会的,下辈子吧!”雯雪说完就进船舱去了。
孟十九看着雯雪的背影,笑了笑,自顾自地饮酒去了。
傍晚,夕阳西斜,将江水映成血色。
“这次是去收拾哪个恶徒啊?”雯雪好奇地问。
“这次不是。”孟十九摇摇头。
“不是?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雯雪更加好奇了,追问孟十九。
“找个地方睡觉啊!”孟十九说。
“睡觉?船上不是有床吗?”雯雪疑惑地问。
“嗯……船上太晃,睡不好!”孟十九向后望了一眼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雯雪把孟十九的表现看在眼里,心知他在胡说八道,却也不拆穿他。
孟十九和雯雪来到一家客栈,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安歇。
孟十九回到房中,抚摸着雾寒刀,感受着雾寒刀的寒气,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轻声自语道:“雾寒啊雾寒,看来今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呀!”
雯雪回到房间,也不曾睡下,想着今天孟十九奇怪的话语和他当时忽然的回头一望,觉着孟十九有什么瞒着自己。
夜渐渐深了,无月。
孟十九忽然从窗子跳了出去,来到了大街上。他好端端地不睡觉,为什么要出去呢?而且出去为什么不走大门,要从窗子出去呢?
本该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却站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