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雨琴、谢落鸢和独漠孤三人自从离开那个小镇后,一路向东,已经行了十天左右。他们也彼此熟悉起来了。钟离雨琴和谢落鸢知道独漠孤这个人不喜欢说话,所以呢,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往往她们说很多句,独漠孤“嗯”活着“哦”一声。
谢落鸢整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钟离雨琴就比较文静,典型的淑女。
夕阳西下,暮色渐沉。
林间小道,独漠孤三人正牵着马缓缓而行。
“前面就是温城,过了这座城之后再行二十里就到白牙谷了,我们明天再城中休息一天,后天向白牙谷出发怎么样?”钟离雨琴问两人。
“好啊好啊!这几天一直在赶路,我好累啊!我们顺便在温城玩玩吧!“谢落鸢开心地说。
“就知道玩!我们可是有要紧事要办的,不知独公子意下如何?”钟离雨琴说。
“好。”独漠孤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简单,惜字如金。
“蘑菇,你以前是一直住在山里的吗?”谢落鸢问。
“嗯。”独漠孤回答。
“那你就是从来没有进过城咯?我也是第一次下山呢,从前都是在山上习武,听说城里很华丽的,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呢!”谢落鸢脸上浮现出了向往的神色。
“不是。”独漠孤回答。
“你不是说一直在山上和你师傅学艺吗?什么时候进的城?”谢落鸢疑惑道。
“刚下山。”独漠孤回答。
“哦哦,去的那个城啊?那里好玩吗?”谢落鸢问。
“景宁。”独漠孤回答。
“景宁?哪里有好玩的吗?离着远不远?”谢落鸢问。
“远。”独漠孤回答。
要是换个人户独漠孤说话,他肯定说不下三句就不和他说了,因为独漠孤这个人实在是懒得讲话,一个字可以回答的绝不用两个字,脸上也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是谢落鸢觉着和独漠孤讲话很有意思,她总在想独漠孤会怎么回答自己的问话,是用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谢落鸢问独漠孤景宁好不好玩纯属白问,这个人从来不知道玩。
“我第一次进城也是我们刚下山的时候,只不过匆匆路过,根本就没有机会玩。”谢落鸢说。
“你呀!就知道玩,要是耽误了送正事可怎么办?”钟离雨琴无奈地说。
“反正还早呢,那个开个大会在七月份,现在五月初,师姐不要担心啦!”谢落鸢笑嘻嘻地说。
“好,我们明天在温城歇一天,到时候让你玩个够。”钟离雨琴说。
“师姐真好!”谢落鸢开心地说。
“才知道师姐的好啊?”钟离雨琴笑吟吟地说。
“我早就知道师姐对我最好啦!”谢落鸢笑着说。
“蘑菇,你有没有师姐啊?”谢落鸢忽然问独漠孤。
“没有。”独漠孤回答。
“那师妹有没有?”谢落鸢继续问。
“没有。”独漠孤回答。
“师兄师弟呢?”谢落鸢问。
“没有。”独漠孤回答。
“你师傅就你一个弟子啊?”谢落鸢惊讶的问,她还一直以为独漠孤武功这么高,他师傅肯迪很厉害,应该有很多的弟子呢。
“怪不得你这么不爱说话,原来是没有师兄弟姐妹啊!”谢落鸢若有所思地说。她这句话倒是一语中的,独漠孤本来性格就孤僻,他师傅呢也就他一个弟子,整天指导他武功之外,其余时间根本不见人影,所以呢,独漠孤一向是有话说给自己听,也不多问多说一句话。
独漠孤听了谢落鸢的话,想了想以前的自己,那时候师傅一个月不出现,他可以一个月都不说话。现在,谢落鸢整天叽叽喳喳地在自己身边说个不停,他觉得还挺好的。想到这儿,他的嘴角掀起了一丝微笑。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独漠孤回头看去,只见十来个衣着统一,风尘仆仆的汉子骑着马从后面跑了过来。
“这群人啊,一看就是坏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谢落鸢看着这群人说。
“师妹,不可胡说。”钟离雨琴说。
谢落鸢朝着钟离雨琴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钟离雨琴无奈地笑了笑。
这群汉子皆身穿黑色锦衣,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弯月。经过三人身边时,他们匆匆看了一眼三人,就远去了。
钟离雨琴看着这些人的衣服,心想这衣服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师姐,你说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呀?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帮派的人?”谢落鸢说。
“不知道。”钟离雨琴摇摇头,她不能肯定自己何时见过这种衣服,所以没有说出来。
马蹄声又起,他们竟然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