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打开帛布,刘宏很是认真的看着其中内容。
良久之后,这才放下,心中感叹万千。
这场大败,高子明的确有过。自以为板盾蛮兵仅余葭萌关外的十几万人,却忽视了那南方数之不尽的蛮人。若非大意,又怎会使得五溪蛮杀至眼前,方才得知?哼。
不过,这家伙倒也胆略非凡,以三千护军,竟与近十万蛮兵,酣战良久!
帛书之中所言的策略,刘宏未曾做出任何评价。自己不懂军略,不适合多言。但从这一战中,还能看出许多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这高子明,若非此战,自己都以为其人乃是心狠手辣之徒。
原本一心想要提拔这位年轻小将,以为爪牙,震慑世家,这才拜为益州都督。但后来绣衣使者报来了高子明杀俘一事,自己那一阵子也是颇为迟疑,不知提拔高子明到底是对是错。
但现在好了,身为一军统帅,能为大军数万人舍己杀贼,其义之所在,不得不让人敬服。
此外,这徐荣也是一员忠义之士。只可惜,是董卓麾下大将,亦是自己所圈养的忠犬,不好从其麾下征调。
哼,那萧瑗真是废物一个。
时至今日,居然还未曾将战报上书,真以为自己偏安无事吗?
第二日,再次开朝。
刘宏高坐于上,挥手示意身边张让。
张任随即上前,高声唱道:“兹牛头山一战,益州都督高诚身为三军统帅,因不察之失,致大军惨败。去其都督之职,以振威中郎将之衔暂统大军,平定叛贼!”
“其余将官佐吏,尽皆罚俸一年!”
对于如此安排,朝中重臣皆无异议。随后,文武百官又拿着鲜卑首领更换事宜,商量许多,这才散朝。
散朝之后,太仆袁逢唤来太常袁槐,同车而行。
兄弟两人面视而坐,静静的品着茶水,时不时交谈一些趣事。
袁槐小酌一口,带着一分迟疑,问向三兄袁逢:“三兄,汝说吾等这般放任董卓、高子明,是否为良策?”
“哼,陛下以此二人为鹰犬,欲抗衡吾等世家,真是可笑。殊不知,董卓、高子明亦是世家中人!”袁逢对于这一点看的很清楚。
只要刘宏不触动世家的根本利益,那世家大族也绝对是能让则让,跟皇帝针锋相对并非良策。但倘若刘宏真要挖世家的根,那么董卓和高子明也定然不从!
家国天下,家国天下,家在国前!
“希望如此吧,陛下应该知道,世家并不愿与皇权对立。”袁槐对于那高子明很是怀疑,这人太年轻了,年轻就容易冲动,容易被那些忠君之言所惑,而不顾身危啊!
袁逢却是对此嗤之以鼻,付之一笑说道:“咱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一个安稳的人啊!”
“那高子明、董卓,暂且不用多顾。陛下想要重用此二人,吾等拦之无用,倒不如让陛下用自己磨得刀,给自己添麻烦!”
袁逢说完,紧接着又叙说道:”四弟,汝遣人去找一下那张角兄弟,吾感觉与此人能阔谈一番。”
“嗯?张角?听闻此人医术、道法了的!莫非三兄欲与其论道一番?”
袁逢一愣,在看到袁槐那淡淡的微笑,这才明白言中之意。当即笑声说道:“是极是极,为兄对道家之论颇有见解,听闻那张角传自南华道仙,自要与其阔谈论道!”
“哈哈,那小弟便为兄长请来此人!”
“吾弟甚得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