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咱先不管这事，城主要替青羽赎身，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青羽焦急地问道。

白妈妈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青羽啊，你是知道咱们凝玉阁的现状，眼下再也找不出一个能顶替你，位置的人。城主要为你赎身，那妈妈我也拦不住。”

“妈妈，您说的这些青羽都明白。这些年来，阁里陆陆续续进了不少新姑娘，总有几个出色的，您可以让她们先试试水，捧一捧，说不定就能捧红是不？”青羽向白妈妈建议道。

每一个被卖进来的姑娘，在进阁的那天起就得接受严格的训练，直到掌握技巧，合格了才能上台。

若是不合格，那就得贬做丫鬟，成天成日伺候着她们这些姑娘。

流月随是丫鬟，但不是被淘汰下来的小姐，她是白妈妈从牙婆那特地给青羽买过来的。

青羽五岁进阁，练习了五年，十岁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就惊艳到了众人，直接将当时的花魁衬托得黯然无色。

也就是那一次，全宁城的人都知道了有天仙下凡到了凝玉阁，纷纷要去凑热闹。

也是那一次，青羽的名气彻底被打响。

青羽一路走到今天，自诩没有名扬天下，但也是群压艳芳。至少周边的十几个小城的人都知道青羽，也有很多外地人想过来一睹佳人的容颜。

要想培养一名出色的名伶，很难。

让她连续六七年红火，更难。

可能一座像凝玉阁这样的地方，几十年才能出现像青羽这样的人。

白妈妈深知其中的艰辛，好不容易培养出青羽，她不想那么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