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哪里有这福分,只是年轻时在府学旁边的药铺做学徒,经常听到别人聊起谢大才子,大家都对他敬佩的很。可惜,他这么有才华的人,却是英年早逝。”大夫摇头说道,“老夫也是在马车上和贵属闲聊,方知小姐就是谢大才子的后人的。”
还以为是父亲的熟人,原来只是闻名不见面的人,谢漫洛神情从惊喜到失落,几乎就在眨眼间。
这时,江伯进来了,谢漫洛也就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问道:“江伯,小武哥怎么样?”
“人还没有醒,已经帮他擦洗过了,那屁股上的伤虽然裹着药,但还是会流脓血,恶臭难闻。这个孩子,可是受大苦了!”江伯摇着头,难过地说道。
“这已经比我刚见到他时好多了,七房的人也不给他请大夫,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都长蛆了。楚大夫帮着处理了一下,又开了药,熬了给他灌下去,加上敷了小姐给的药,才熬过来的。要不然,昨夜就过不了,幸好我们去的快,也是小武命不该绝,遇到小姐这么上心。”吴明说道,大夫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吴明所言不虚。
“还请楚大夫在这留宿一晚,帮我们留小武一命。”小武情况这么严重,肯定还得要个大夫守着,谢漫洛对着大夫又是一礼,请求道。
“当然没问题,老夫还指望着小姐能带老夫去见识那两味药材呢!”楚大夫非常爽快地答应道。“车夫,你也等我一晚,老夫会多付你一倍的车钱。”
车夫也点头答应了,江伯就赶紧去安排大家的晚饭。
吴明则招呼着铁老三帮忙搬还在马车上的书,他为了让小武能舒服些,租的马车大,顺便就把老宅里的书都带了过来。
看着谢漫洛这些日子没书看,很是烦躁的样子,吴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次正好也把书的问题解决了。
因为伤势严重,小武晚上一直发烧,几个下人为了照顾他,一晚没睡,谢漫洛也睡的极不踏实,每隔一会就问林嬷嬷小武怎么样了。
楚大夫来之前就想到小武会出现高热的问题,所以带了几剂对症的药,但这些药的效果太过缓慢,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江伯和吴明只好按谢漫洛的吩咐,用蛋清给他敷额头、脚凹和腋窝,方好些。
次日醒来,除车夫外,大家的双眼都布满血丝,楚大夫也如此,估计也是跟着一宿没睡。
谢漫洛昨晚曾吩咐江伯给小武熬鸡汤,今天江伯便早早把鸡汤熬好了。谢漫洛请示过楚大夫,知道现在能给他喝后,便让林嬷嬷取了小半碗没有油的鸡汤给小武灌了下去。
林嬷嬷喂完小武后,大家才跟着吃早饭。
知道楚大夫中午必须要回去,早饭刚吃完,谢漫洛就带着他到自己发现地锦草和裸花紫珠的地方,给他指认了两种草药。
楚大夫采了一大把地锦草,也折了一小枝裸花紫珠,心满意足地回来。离开前,又再一次给小武诊了脉,并留下两张药方,说等之前的药用完,再按方子的顺序去抓药,继续吃一段时间看看效果,至于外敷的药,就建议继续用地锦草或裸花紫珠。
为了感谢谢漫洛的指点,他说什么都不愿意收诊费,说是谢漫洛告诉他的那两味药材,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诊费,是他得了大便宜。
如此,谢漫洛也只好谢过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