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心里一喜,顿时笑着站了起来跟着甄有才出了门,临到了门口还朝着里面嘲讽一句:“极为慢慢吃,可千万别噎着了。”
“你!”甄礼站起来就要动手,被几个书生拦下来了,恨恨骂道:“真是个小人!”
几个书生面色带着些许的无奈:“那怎么办?咱们这次能这样安然的到云州考试都是托了人家的福呢,考场附近的客栈有多难定你也知道的,要不是他爹……哎……”
说起来甄有才的爹倒是个人物,带他们极为和善不说还十分的慷慨,每每见到甄老爷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心里感叹几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这顿饭吃的他们极为憋屈,没想到到了下午的光景,甄有才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曹德被打发下来找昭然说话。
他早就看见这个极为貌美的女掌柜了,只是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极凶的男人盯着让人不敢上前。
不过这次是有了好机会了,正好能近距离看看。
他下楼的时候还特例整理了一番身上缎子的袍子,扇着扇子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当然学的是庄河了。
不过他这副烧包的样子在别人看起来就和神经病一样……比如昭然就是在这么认为的。
她嬉笑着小声和陆霄说:“你看那人,刚才的那个姓庄的摇着扇子那叫风流倜傥,他啊,叫东施效颦。”
曹德被这美人笑的心都酥了,也不知道人家笑的是什么,只直勾勾的盯着昭然的脸看,半晌都没反应。
直到昭然一脸奇怪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才回过神来。
昭然露出一个极为礼貌的微笑:“这位客官到柜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曹德低头一看,实木红漆的台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仿佛都能盈出人影来,和别的客栈不知道积存了多少年的油垢一点都不一样。
他十分放心的单手搭在了柜台上,嬉笑道:“不知道这位女掌柜二楼上的那个露台能不能摆张桌子?我看那地方可不小。”
曹德的视线游移不定,又很有些油腻,昭然心里升起一股腻歪来。
不过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尤其是昭然。
她面上让人挑不出错来,又暗暗捏了把有些发怒的陆霄,笑着点头说:“自然是可以摆桌子的,也正巧能放得下你们一行人。不过刚下过雨,那上头恐怕有些潮湿,你们可真的要用那个露台?”
啪的一声,曹德合上了扇子在手上拍了拍,笑着说:“无碍,拿到了晚上给我们做一张席面上来,小娘子可听说过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句词?”
昭然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两句:这人是什么鬼啊,在她这个从幼儿园开始就接触过无数精品古诗的人面前卖弄!而且这首诗是形容雨后的不错,但是人家那天气可是秋天,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的好不好!
心里再怎么吐槽,面上还是得尊重人家一些的,不然自己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她只摇摇头说:“小女子不过村野农妇罢了,怎么听过这样的好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