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楼上下来人叫她上去,昭然提着裙子告罪一声走了。
见没了人影,徐新荣才拽过来吕小蕊细细叮嘱:“这客栈可不简单,你怎么如此轻易就和人家称兄道弟,不对,称姐道妹了?”
吕小蕊平日里可没有这样的莽撞,在别人眼里她甚至算的上是高冷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夫君你害怕什么?我不过是看这个掌柜的可交罢了,你看不仅长得这么好看,客栈也经营的风生水起,可不正是让人佩服?”
徐新荣无奈摇头:“平常也没见你和谁这么要好过。”
楼上此时正气氛沉闷的滴水成冰,闫阳书冷着脸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对面站着一溜七八个人,还有一个跪在前头的。
昭然往前一看,不是衣衫不整的曹德又是谁?不是说秀才不用跪县令吗?
对了,他们这次是要去考秀才的,现在还不是秀才呢。
曹德叠声喊叫,那声音好不凄惨,不知道的以为死了爹娘呢。
他哭的涕泗横流:“大人明鉴呢大人!小的可从未往贾有才的吃食中下毒!”
“那我为何从你的行李中搜出来这个?”闫阳书声音冷冰冰的,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布包扔在了地上。
曹德身子瑟缩一下沉默着不说话了。
“呵,你若是不说出合理的理由,恐怕你这个嫌疑最大的人可是就要进去带着了。”闫阳书有些不耐。
昭然心里点头,在古代这个刑讯技术不发达的时候,严刑逼供还是很流行的,冤假错案出来不少,若是这东西曹德真的说不出来历,恐怕这罪名就要安在他头上了,不管到底是不是他。
曹德这才开始害怕起来,挣扎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哆哆嗦嗦的:“大人明鉴……这……这毒药确实是我的。”
整个二楼顿时一片哗然,当然了,衙役们还是很有汁液操守的,吵闹的是这群书生。
更有人十分怨毒的说:“我就知道是你曹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自己害了贾有才就算了还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够了!”闫阳书不耐的说,“本官自会判断到底谁对谁错,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那书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瑟瑟的缩回了头不说话了。
曹德已经从跪着变成了半趴着,在地上抖成了筛子,在宁和的提醒下才接着说:“我买毒药也确实是为了毒杀贾有才,但是!大人听我说完!但是今天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毒药还没来的及下呢!而且我也不傻,就算动手也不能挑一个对自己这么不利的时候动手啊。”
“你为什么起了主意毒杀他?你们两个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曹德低着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我恨他!他毁了我妹妹的一辈子!”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