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阳书说这件事已经告诉知州了,所以怕不出三日这件事就能有个结果。”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其心可诛。
这人做的事少说是害了无数人命,往多了说那就是动摇国本。
现在的这任皇帝年轻,却也知道轻重,手段凌厉,要是知道了有这么个开遍全国的吃人铺子怕不是要肃清一遍?
想想到时候那菜市场街口横流的鲜血她就打了个哆嗦。
陆霄伸手在昭然手感极好的发丝上缠来绕去,漫不经心的说:“不外乎是些有着自己小心思的皇亲国戚罢了。”
昭然立起身子来盯着陆霄,笑嘻嘻的说:“你怎么还懂的这些?”
这个国家还很年轻,历任的三个皇帝也都是英明神武心系苍生之辈,所以臣子中出现有异心的人不太可能,但是那些自以为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皇亲国戚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们又可以为所欲为的在街上开铺子,就算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也没人管的住。
不过昭然看来,就算这人相处了能够动摇国本的办法,也是个傻子,而且是愚蠢的不能在愚蠢的傻子了。
把国家的人都染上毒瘾,之后势必引起动荡,他能踢掉现在的皇帝,之后留给他的就是一个清理十年百年也清理不掉的毒瘤了。
愚蠢。
陆霄看她一眼:“谁都能猜到的事情。”
五日后,昭然等来了来自大城县的信使,这次不是陈立德了,而是闫阳书身边的小厮宁和亲自过来。
还骑着匹马,背着小小的包袱从马上下来,也不用人招呼,径直走到了昭然的据点柜台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往桌子上一拍,气息还有些不匀:“昭掌柜,这是我们老爷给你的信。”
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昭然亲启几个大字。
昭然不紧不慢的拿起信来先看看,然后感叹一句:“果然不愧是书读得好的人,这字写的就是周正啊。”
宁和嘴角抽了抽,他是知道这信里的内容的,他也相信昭然肯定知道,既然知道了这里面是写什么的,还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也是挺佩服的。
要是平时他也就任由昭然拖延时间了,但是今天他还得赶回去,本来出来的就晚了,在不快点回去恐怕就要在城门口露宿一晚了。
他露宿倒是没什么,就怕自家老夫人等急了客栈里的吃食。
宁和敲了敲桌子提醒昭然:“昭姑娘,我还急着要赶回去,你不如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若是有回信的话,我也能给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