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离立即向那个方向掠去,曲觅和峄阳落后一步,紧跟而去。
他无心与曲峄二人搭话,曲觅又对他手里的四方镜心怀疑虑,峄阳本不是多话的人,三人不尴不尬地站着,气氛将要降至冰点,远远地传来令人闻之悚然的凄厉尖剑
冀离道:“无妨。”
吃了个闭门羹,峄阳脸上倒不见丝毫尴尬之色,笑容里露出恰到好处的几许失望,又不失气度。
“如此,倒是峄阳唐突了。”
冀离看着他,面色微沉:“此镜铸造工序乃属魔族要密,恕本君不能相告。”
曲觅张口言,峄阳却忽然上前,与冀离笑道:“冀离君好雅兴,峄阳闲来也琢磨这等奇巧之物,不知可否向冀离君讨教一二。”
“曲觅上仙似乎话里有话。”冀离道。
听了他的谎的曲觅注视着他手里的四方镜,面露好奇:“哦?曲觅倒不曾听闻冀离君有这等嗜好。”
他忧心他们被妖风卷走,于是急急追索而至,巧遇曲觅和峄阳却在意料之外。
金翎消失未久,妖风乍起,正是山巅那个方向。
织影走后,他在花园的亭子里品茶,那个角度恰好正对金乌之前所在的山巅,也因此目睹了整个事的经过。
他亦是为数不多的见到金乌金翎的人中的一个,不过他见到的更多,除却金翎,还有织影幻化出来的白鹤。
冀离随口扯了个谎:“本君刚铸了面四方镜,打算测一测在风雨之中会否影响这四方镜显示四方景致的效用。”
曲觅见他行为古怪,又思及织影与他同行,便上前回礼,询问道:“大雨如注,冀离君何故在此?”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下他手里的镜子,却得见镜面粗糙,半个影子也照不出来。
双方的人都愣了下,倒是冀离主动与他们点头致意。
但见他薄唇微抿,双目半阖,手持一面镜子,低声念诵着什么,时不时看一眼镜子,转个方位,这一转,恰好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她刚要离开,转眼就瞧见不远处冀离御风而立的侧影,刚刚有几分松动的眉心又拢了起来。
俯瞰雨幕中仿若安静沉睡的若邪谷,她沉思少顷,最终放弃了搜寻真相:“罢了,终是妖族的事,左右如期三的频伽盛会已经提前结束,谁都不曾夺得妖君的承诺,早些离开也好。”
曲觅道:“大风早在上古便已伏诛。”
峄阳面露思索,有些迟疑地:“这是……妖兽大风。”
曲觅点了下颌:“我的神识被它阻截下来了。”
“你也察觉到了么?”峄阳问。
织影探出神识,虽则无法直接看出金乌面前是怎样的状况,但凭借神识被弹回来的方向和轨迹,亦可描绘其相应的形象。
“果真是妖兽大风!”
她撤回神识,惊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