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冀离问。
忽然一缕萤光恍若陨落的流星径直投向金乌,金乌似有所觉,张手抓住,眉心不由渐渐皱起,攥紧了五指,萤光碎成了光屑随风散去。
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吹散了边的绵绵白云,太阳挥霍着满的炽,好似要将冷冷冰冰的越渺台弄得暖和起来,让里面的人尽量舒适一些。
冀离疲惫地阖上眼眸。
魔尊亲自过问,又有血族插手其中,这次便是他也无能为力了……
他本想等织影顺利出阵,再去追究归尘的事,未承想他的父君已另着洒查魔血来历,这一查就查到了红露的咸桑上,女被人利用,血族族长岂会善罢甘休?眼看不能摆脱罪责,唯有鱼死网破,将归尘也拉下水。
金乌“呵”了声,虽未表态,冀离却清楚地明白,魔族对归尘施加的这些惩罚远远不够抵偿织影所承受的痛苦。
冀离从未觉得一句话如此艰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已将他打入荆棘牢狱,每子午各受一个时辰的锥心之刑。”
这样的目光持续了很久,他忽觉索然,瞥了开来,转而向他问起:“那个凡人呢?咸桑有血族做后盾,这个借刀杀饶凡人……呵,恐怕就连血族族长也不会放过他的吧。”
“难道你们魔族的法度一向是这么避重就轻的么?对于伤害自己女儿的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就是令尊对令妹所谓的父?”金乌沉声打断了冀离的话,目光冷酷而沉怒。
冀离道:“咸桑已被褫夺血族公主之尊,闭门思过两百年——”
“我对你的经过没兴趣,此中罪大恶极者在两人,你只需告诉我,你和你父君会如何处置这两人。”金乌沉着脸,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冀离凝望着大阵里被魔血之气营造出来的妖异血光拥在中间,声音很轻:“四前咸桑来宇明拜访,误入望阁遇见归尘,受之导,只前来越渺台,将曼殊子认作弥生鳞,滴魔血与之定立契约,闯下大祸。”
面前的人还是一言未发,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意却在无声无息间悄悄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冀离又道:“我已经查清了,曼殊子里的魔血是咸桑做的。”
金乌没有出声,是啊,三了,她还没有出来,他的臭丫头从来不是这样急功近利的人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还没出来么。”
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是冀离的声音。
法生万相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法术,以燃烧施术者的修为为代价造出另一个化,这个化与原有着一般无二的气息和修为,就连修为深厚的上神也难以察出个中区别。
因为种种原因,这门法术早已被六界列为术,今竟叫他亲眼目睹,并且看这熟练程度,金乌修炼法生万相的时绝对不少于百年。
这是金乌自己暗自修习,还是东华帝君传授,冀离并不知晓,他只晓得这次的神族之争恐怕不会如众人所想的那样简单,这其中变数太多,白玉高台上的女子,会法生万相的金乌,或许还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