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娆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喝了一口,往单清风身边坐下。
她看到了桌上那份股权同意书,愣了一下,不经细想,脱口而出:“不能收。”
蔚图和单清风对视了一眼,都看向蔚娆。
蔚图慢慢站了起来,揶揄的余光,一瞥单清风,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弄错了对手啊!”
单清风就神情隐隐无奈,颔首。
蔚图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留沙发上两个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
看蔚娆一脸无辜单纯,单清风慢吞吞问:“为什么不能收?”
蔚娆皱了皱眉,只是私心里,觉得添了利益的感情就不纯粹了。
其实单清风把她看得透透的,这么问,正是因为不喜欢她把这个想法,代入在他们的身上。
“自从我的父母死后,你爸妈就是我以后唯一要服侍的长辈了,你懂我的意思吗?自从我回来后,看到你的爸妈,我都是把他们当做我的爸妈看待的,儿子给老子东西,老子不收,就是打儿子的脸。”
单清风把蔚娆手里的牛奶杯拿过来,放在桌上,他握住她的手,继续说下去:“这其中还有我们的关系,他不收,我就要睡不着了。”
蔚娆呆呆地看着他:“你想法真复杂。”
单清风哭笑不得:“好吧,我就是个复杂的人,嗯,但我有个不复杂的弟弟,够了。”
蔚娆心热地靠进他怀里。
单清风的手放在她肩上,神色放松:“女肖父,一点都不假,伯父开始也不肯收,我说,这不仅是回报,还是聘礼。”
聘礼。
蔚娆震惊地一时失声,才感到喜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知道会嫁给他,当真谈婚论嫁的时候,反而像才知道似的迟钝。
“伯父终于同意了,你突然出来,开口就是,不能收……”单清风食指朝她鼻梁上轻轻一刮,“你和我作对,是不是?”
这下轮到蔚娆哭笑不得了,她抬起脸,痴痴看着他低垂眼睑的眉目。
单清风静静被她看着,说:“要是伯父听了你的话,不收我的聘礼,那……”
蔚娆一下清醒:“那什么?”
单清风勾唇,看她一眼:“那你还怎么嫁。”
蔚娆抬脚踢了下他小腿,却没什么力道。
自从她有了这个习惯,他的西裤脚上总会时不时生灰变脏。
单清风不得不提醒她一下:“以后你可是要洗我裤子的,能不能麻烦你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老踢我裤子。”
蔚娆:“……”她笑,泄了气,红着眼睛瞪他,“那我不嫁了!”
单清风拉长音调噢了一声,慢吞吞说出一句:“那我给你洗,你嫁吧。”
蔚娆倒没想到他那么回答,管之真假,开怀就抱他个满怀!
单清风一个轻吻就落在她乌黑的发上。
“对了……”蔚娆想到什么,从他怀里出来,“你说把覃唯希介绍给三禾,覃唯希人呢?”
“他说明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