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安全隐患放在平时安宁的环境倒也罢了,关键在这种非常之时,就怕凶手也意识到了这个薄弱点,钻了这种空子,可就当真大事不好了,再者要是杀人凶手只有一个也就罢了,怕就怕杀人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伙作案:
“不好,万一那记号当真是杀人凶手留下的,那就可以证明这杀人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人,因为他们在用这种暗号来互相指示方向,要是凶手只有一个人的话,根本无需做记号,不妙,大事不妙!”
丁瑜洲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手段,早已没有心情和闲暇去欣赏周围的秋色秋景,而是越想越觉得后背直冒冷汗,深感整个感业寺随时都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如果敌人来个一锅端,势必全军覆没。
“大哥,大哥!”
阿元从感业寺的后门里跑了出来,脚步很快,像追风的少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朝气,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呼喊心目中最敬爱的大哥。
“阿元,我在这,可有什么发现吗?”
丁瑜洲见到阿元终于出现,心中一阵激动,急切地等待着阿元关于那奇怪记号的调查结果,一边想着希望自己的猜测能够准确,另一边又不想让自己推测对,因为一旦自己的推测符合实际,那感业寺上下的处境岌岌可危,如何保住安全,将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阿元气喘吁吁,喘着粗气,显然一路狂跑过来的,没有片刻的停歇,稚嫩的脸上神色匆匆,神色严肃中还带着慌张。
丁瑜洲从阿元的表情中隐约感到事情可能真的朝向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只听得阿元说道:
“大哥,后院禅房存在五六处那种奇怪的记号,我一路沿着这记号跑来,最后就跑到这里了,我觉得这是指向后山的标记,可我有点不明白了,作记号的人既然要来后山,为何不经过大雄宝殿然后过藏经楼直接来这里,却偏偏要绕道经过后院禅房才到这里呢?”
听完阿元的话,丁瑜洲来不及为他分析这记号所隐含的深意了,他此刻脑中一片沸腾,犹如燃烧的滚滚开水,思绪万千,莫名的恐惧和无助漫上心头,考验着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和思维想象力:
现实验证了那个可怕的假设,一旦这个假设成立,就说明杀人凶手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按照现代说法,这显然是一起团伙作案的刑事案件,杀人凶手是专门针对尼姑们而来,从表面上看是为了劫色,其中深层的矛盾还需要进一步细察。
丁瑜洲苦中作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暇仰望天空,尽管天边的云彩灿烂光彩,他自我嘲讽道:
“我来这大唐真是有趣,一会做生意当老板,一会又要破案当警察,我一个历史系学生幸好看过一些警察题材的警匪大片,要不然我还真应付不过来,看来还是多读书有用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