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天空中逐渐飘落起雨滴,随着时间的进展,后来雨滴越来越大,从微弱的雨滴变成急促的雨珠,打在丁瑜洲的头上,给他一种清晰的清凉感,将夜晚的困意一扫而光。
秋雨绵绵,随时有变成雨线的趋势,并且秋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停了,这秋雨看样子似乎要下上一整个夜晚才肯罢休。
雨势渐渐增大,好比一个生闷气许久的家伙,突然将心中的愤恨和怒意全都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样。
秋雨绵绵,因为闷气憋得太久,一下两下是发泄不完的。
雨水浸润着天地间的所有一切,落在土壤里,静静地渗入大地之中,不露痕迹,落在崎岖的山路上,冲刷着青石台阶上的尘土和落叶,将石台阶冲洗地异常干净而整洁,当然也落在丁瑜洲高高举起的火把上,好在火把的生命力足够顽强,没有被雨水给打灭。
原先还有说有笑的丁瑜洲和武媚娘,此时察觉到雨势逐渐增大,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这场雨当真是及时雨,丁瑜洲透过朦胧的水汽,将目光定位在刚才火光四射的位置,发现此时,火光变得极其微弱,随时有要熄灭的可能,看到后院大逆转的局面,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媚娘,你看那火被雨水浇灭了,他们火烧感业寺的计划要泡汤了,哈哈。”
武媚娘用帕子抹去脸上的雨水,笑着说道:
“太好了,感业寺保住了!”
丁瑜洲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回应了一句:
“是啊,保住了。”
不管怎么样,这感业寺是绝对不能被烧毁的,因为一旦这感业寺被烧了,武媚娘和他丁瑜洲就没有未来了。
雨势不停也不减,犹如天空中有一个浇花的大喷壶,正源源不断地将水倾倒而下,雨水打湿了丁瑜洲和武媚娘的头发和衣衫,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也模糊了周围的局势。
外面的情势已然管不了,因为冰冷的秋雨让他俩冻得瑟瑟发抖。
恰好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后院禅房,禅房各处房间众多,足以让他们找到合适的避雨之处。
丁瑜洲将手放在眼前,努力遮住落下的雨水,看了一圈周围的房舍情况,对着武媚娘喊道:
“媚娘,前面就是住持大师的居处,其他人的房间也不便去,我们去住持大师的房间避避雨吧!”
丁瑜洲当年曾经在后院干过保洁员的工作,他对后院的布局还是了解不少,更何况是住持大师的居处,他也是知道的,念及其他地方是一些年轻尼姑们的居住之处,他一个男人去避雨实在不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选择住持大师的住处比较妥帖。
武媚娘知道丁瑜洲的心意,欣然回应道:
“好,这雨太大了,不避一避是不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