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的脸色严肃,那双眼睛散发出不相信任何人的诡异目光,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瞪视着丁瑜洲和钱来竹,愤恨地说道:
“你们少在这里骗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说的话难道就是真的吗?如果我们投降了,你们就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就凭你们,恐怕分量不够吧?”
妙善随即一声冷笑:
“哼,你们少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也别白费口舌虚情假意了。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场人心躁动,更别说此刻丁瑜洲他们遇到了一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妙善。
更何况妙善还是一个油盐不进又浑身带刺的女人。
丁瑜洲留意着武媚娘的神色变化,见她虽然被妙善挟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身后,却神态安然,尽是淡定从容,似乎并不十分害怕。
丁瑜洲又去观察静安,静安还是那一副独具标志性的冷冰冰的表情,冷眼看世界,似乎生死与她无关。
孙武福被妙善这么一提醒,岂敢再有其他小心思,只得乖乖听他老婆的话,继续保持高昂的抵抗情绪。
原本事态有所转机,不料又突然转向了两军对峙的僵局。
这可该如何是好?
屋子外面下了一夜的雨似乎停了,因为听不见雨声,也听不到风声了,狂躁暴乱的夜表面上看似乎恢复了平静,可是实际上暗底里正暗流涌动。
丁瑜洲英气的脸上浮上一层寒霜,思维如一台高速旋转的发动机,努力思索着方法和策略,试图去打破当下的僵局。
钱来竹将军眉头紧皱,也在思考着御敌之策。
阿元和妙半在他们身后,一直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妙半的嘴唇不住颤动着,念诵着佛号,祈求佛祖保佑。
阿元额头上因为着急而冒出豆大的汗珠,已然焦头烂额。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丁瑜洲在心里追问自己,因为局面陷入僵局而渐渐心神不宁,他知道所有事情都不能拖得太久,一旦双方僵持下去,会充满太多的变数。
如果事情转机到对自己有利的局面,还好点,如果事态发展到对敌人有利的状况,那后果不堪设想,恐怕那到时,事情会更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