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循着声音搜寻过去,看了看隔壁牢房的情形,见那一间不大的牢房里足足关了五名犯人,而自己所在的牢房面积和那间差不多,却只关了自己一个人。
丁瑜洲感到奇怪:
难不成这是专门给我的待遇,不让我住大通铺,也不让住标间,单独给我弄了个单间?
他又转念一想: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丁瑜洲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整个刑部大牢被错乱有致地分割成不同的区间,每一个区间内都是一样的配置,一张破床,一张破桌子,还有一个破恭桶,恭桶脏兮兮,散发着恶臭,好像从来没有被清理过,除此之外,就是一堆杂草,环境之恶劣,条件之简陋,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幸好此时是冬天,要不然蛇鼠虫蚁这些小动物必然会成堆成堆出现。
丁瑜洲愁闷,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从一进来,就四下搜寻李弘泰被关在哪个牢房,可始终无法知道李弘泰的下落。
他想问问李弘泰这家伙:
为什么要来害他,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夜深人静,除了鼾声和风声外,没有多余的杂音,就在这时,静悄悄的环境里,牢房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由小变大。
声音越来越清晰,丁瑜洲听出来起码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搞不清外面的情况,更怕惹祸上身,丁瑜洲想:
在这种场合还是装聋作哑的好,别看到不该看的,万一平白无故沾染着别的官司,可就不好了。
于是乎,丁瑜洲决定采取守势,赶紧闭上眼,躺倒在干草堆里,佯装睡熟的样子,却竖起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
“您慢点,他被关在这里。”
狱卒阿谀奉承的声音传入丁瑜洲的耳中。
“嗯!”
又有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随即回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最后停下了,随即是开锁的声音。
“哐啷”“哐啷”
锁住牢房门的铁链子和铁锁被打开后发出的铁链撞击声,如同惊雷一般传入丁瑜洲的耳朵中,震惊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全身都有种酸麻的感觉,而且心跳瞬间加快,噗噗直跳。
为何丁瑜洲会有种感觉?
因为丁瑜洲察觉到是自己所在的这处牢房门被打开了,这两个人要来寻找的人正是他自己。
丁瑜洲的心拧成了一团,如揉搓的一张纸,紧张到极点。
出于自保,丁瑜洲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不知是福还是祸?大不了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