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值得,任谁也不会甘冒这种逆龙鳞的危险。
这可怎么办?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过去了,众人将能使的法子都使了,却发现没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出丁瑜洲来。
事情陷入僵局,迟迟找不到突破口,让众人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念及丁瑜洲昔日对各自的恩情,众杂役和妙半等人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放弃营救丁瑜洲的想法。
虽然众人不放弃,不抛弃,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在这关键时刻,武媚娘发挥了她力挽狂澜的内在潜力。
自从丁瑜洲被抓走的这一个月以来,武媚娘茶饭不思,人比黄花瘦,更是懒起花蛾眉,容颜憔悴。
常常一个人待在静雅室发呆,然后一坐就是一整天,即使晚上睡觉也是彻夜难眠,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丁瑜洲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然有这般重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觉自己竟然如此依恋丁瑜洲。
夜晚失眠的时候,常常想起自己和丁瑜洲的误会相识,停不下来去想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种种,是丁瑜洲鼓励自己坚强地活下去,是丁瑜洲默默为自己筹钱为母亲治病,是丁瑜洲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一起挨受鞭刑,是丁瑜洲在危险来临的时刻豁出命保护自己,是丁瑜洲偷偷让阿元送来一些好玩的物件,是丁瑜洲时不时送给自己一些小惊喜,让死寂的生活不至于苦涩难耐
所有的这一切,无法用语言去诉说尽其中的惊喜和欢乐,但是只要一去想起便就是甜甜酸酸的感觉。
武媚娘知道自己对丁瑜洲的感情已然升温了,不再是朋友,而是更进一步了。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那日曾经试图逃离这里的做法是遭到丁瑜洲拒绝的。
她有时候看不清猜不透丁瑜洲对自己的态度。
要论丁瑜洲对自己的体贴和保护,那是没得说,但是要让他俩的关系更进一步,丁瑜洲却总是持严肃和谨慎的态度,总是对自己礼敬有加,似乎刻意避免与自己的亲近。
她那敏锐的感觉告诉她,丁瑜洲是喜欢他的,但是这份感情却好像是被一间无形的牢笼禁锢着不得自由,以致于丁瑜洲无法迈出那勇敢的一步。
武媚娘实在搞不懂丁瑜洲为何要这样,碍于自己身份的限制?还是碍于外界言论的束缚?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她和他都无所谓,外面的风言风语都无关紧要。
的确,大唐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世俗规矩并不被人们过分看重,抛去俗世的困扰,人们往往追求内心的安然和舒心。
武媚娘想了三天三夜,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觉得是时候应该去找丁瑜洲问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