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瑜洲的眼中,他觉得杨贤妃此刻像一滩柔软的臭泥已然瘫倒在宝座上面。
杨贤妃的眼睛像一汪死水,没有了任何生机和活力,奈何面纱遮住她的面庞,只露出那双无神的眼睛。
杨贤妃望着丁瑜洲,也望着武媚娘,望着这屋里的一切,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已经丧失了最后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对他心中的那个男人充满了爱意。他不希望那个男人因此而遭受到任何的创伤。
她宁愿牺牲自己来保全他,抱了这种必死的心,她又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愤怒地说道: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不必再去理会这件事,这件事我认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我吧,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你终于斗倒了我,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就此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媚娘见到杨贤妃如此低三下四的说话,完全不是她昔日那种咄咄逼人不服输不服软的架势,心里越发高兴起来。
这是一个强者面对一个弱者的霸气,这是一个胜利者面对一个失败者的姿态。
她转念想了想,突然眼一横,脸色拉下来,严肃地说道:
“怎么?你难道还想保你的那个男人,别痴心妄想了。本宫既然能够找到这个物件,自然也能查明那个男人是谁。不要侥幸以为这件事能瞒得住本宫。”
杨贤妃一听武媚娘对自己不依不饶,显然下定了要将自己赶尽杀绝的决心。她突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愤恨占据了面上的表情,脸色不再是刚才那心如死灰的样子,而是转换成为一种藐视一切的冷酷。
杨贤妃对着武媚娘说道:
“你这个贱人,蛇蝎心肠。你为何要做得这么绝,为何就不能够给别人留一条活路。你难道非得赶尽杀绝才痛快吗?”
丁瑜洲旁观着愤怒中的杨贤妃,知道她这是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如今把柄在武媚娘的手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这杨贤妃今日是死定了。虽然对她印象不深刻,只是在那日中元节时见过她,但是见她下场如此凄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于他。
丁瑜洲又转头去看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武媚娘,突然觉得武媚娘是那样得陌生,那样得让自己心生畏惧。
这不是他认识中的武媚娘,也不是他最开始所见到的武媚娘。这是在深宫历练了一年多之后的武媚娘,与曾经相比,已然是面目全非。
丁瑜洲望着武媚娘,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自知身份对宫里的是是非非没有发言权。
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即将发生的悲剧。
武媚娘看到杨贤妃愤然站起,似乎有要走下来的趋势,意识到杨贤妃可能会攻击自己,忙警惕性地对着身边的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使了使眼色。
那四个宫女太监瞬间明白,全都迅速地站到了武媚娘的面前,在她面前形成天然的人工屏障。
武媚娘之所以敢如此有点胆大妄为对待杨贤妃,毕竟杨贤妃的位分要比她高出了一个品级,这要取决于武媚娘确实掌握了杨贤妃作案犯事的证据。
他刚才不仅揭发了杨贤妃的罪过,而且还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帝李治。
此时皇帝帝李治正处理朝政难以改过来,所以武媚娘便率先赶了过来,一则是为了揭发杨贤妃的罪状,彻底除掉这个影响自己未来的障碍。二则是为了解救丁瑜洲的困境,他知道丁瑜洲目前的处境很危险,他更知道丁渝洲无缘无故被牵扯进了自己在后宫的争斗之中,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保住丁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