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宿醉的林焕从噩梦中惊醒,抬头就看见在坐在他跟前凳子上打坐的林千秋。
林焕头疼欲裂冷汗涔涔,猛的立起来晃着林千秋,满脸皆是惊恐。
“爹,宋平呢!他回来没了?他把若夕带回来了没有?爹你说话呀爹!”
林千秋微微睁开眼,故作伤感的看着林焕,没有言语。
“爹!你这什么眼神?我女儿你孙女呢!”林焕着急的问道。
林千秋微微一笑,说:“若夕昨晚就被带回来了,现在估计还在睡着,瞧瞧你这个当爹的,满身酒臭,胡子拉碴头上顶着个鸡窝。赶紧去洗脸换衣服。”
一听到林若夕没事,林焕顿感身体一软,摊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焕又哭又笑,用力的抓着头发。
“赶紧去洗洗,你太臭了,待会熏到我孙女,又该招他嫌弃了。”
说罢,林焕三步并一步的小跑去收拾自己的仪容。
林千秋起来将凳子放回原处,慢慢地走上楼梯在林若夕房间前静静听了听,房间内传出林若夕翻身的声响。他转头叫醒宋平和老刘,说有事要跟他们说。
“刘叔,您没事吧,昨天没被误伤吧?”宋平揉着头发,打着哈欠问道。
“没事儿,我可是在你师父和温由身边,能有什么事呢。”老刘说道。
“倒是你,受了不伤吧。好好养着,养好了也该回去了。”
“没事,我皮实着呢。走吧刘叔,去听听我师父要说啥。”
下了楼,林千秋一袭灰褂子,站在门口等候。
“师父,你这是要出门?不是说有事要说吗?”宋平问道。
“是有事要说,不过不是在这儿说。我们去字门,温由那老头子要见你们。”林千秋说道。
“我再给你们点时间,换身得体的衣裳,跟我去见温由。”
三刻钟后,满心疑惑的宋平跟在林千秋身边,穿过长廊,往不远处字门后山走。老刘倒是气定神闲着呢,走路还不忘抽老旱烟。
经过大门时,宋平发现州城如昔日般繁华,就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许多小商贩在外面捏着糖儿,卖着早点。
“刘叔,你知不知道我师父要跟我说啥?还是温老前辈见我们干什么?”宋平问道。
老刘微微一笑,其实温由和林千秋在想什么,他心里多半有谱,其中之一应该就是告诉宋平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不知道宋平接不接受得了老刘就是曾经的镖王这一事实。
老刘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说:“急啥?待会不就能知道了,你还怕你师父害你不成。”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就是好奇,师父他老人家一大早就那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宋平说道。
三人走下长廊,绕过一个亭子,穿过假山,远远就能看见温由在自非亭中下棋。
温由察觉到林千秋带着宋平和老刘来了,放下手中的棋子,拿着一个小匣子迎了过去。
“林老鬼你来早了,我着棋才下了一半。”温由说道。
“早点好,本来今天话就说不完。人有带来了,接下来你先说吧。”林千秋说着,独自走向自非亭。
宋平和老刘朝温由行礼问好后,也被带到自非亭,自非亭很大,最多能容下十五个人,并且彼此还空间。
“不知温老前辈见我们,是为何事?”宋平问道。
温由笑笑,拿出那个小匣子,递给宋平。
“宋平,你可知道这匣子是什么东西?”温由问道。
宋平摇摇头,拿起眼前的小匣子,这匣子一手可握,通体浑灰,但却很沉,由实心的实心金属打造,前面有五个造型奇特的小孔,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其实我不用问也知道不认识这个东西,毕竟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温由笑道。
宋平放下小匣子,看向林千秋,林千秋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宋平朝温由说道。
温由眯着眼,一手端起这个匣子,目光落在那五个造型奇特的小孔上,“宋平,天火n带来吗?”
“带着呢?前辈要看?”说着,宋平将天火n递过去,却被温由制止。
“你看一眼天火n底部,再看看这五个孔,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温由眯着眼,神色严肃。宋平不敢怠慢。看一眼天火n,再看一眼小匣子。
虽然天火n跟了宋平十几年了,但是这十几年来从来都没刻意去理会天火n身身上的奇特纹路,至于那些个机关,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被他驱动,而其他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