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楚的了解到风雾岛、红月楼、西域沸十里等大小门派目前的动向之后,宋平感觉身体一软,背后如n般的疼痛,他揉着眉心,双目紧闭。
没想到在黑市里偷了十来天的懒,外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宋平感觉到他肩上的担子异常的沉重,要同时对付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来你们这些个门派是铁了心的不想让我歇一歇了,就连让我喘口气也要掐着我的喉咙!”宋平没好气的默念着,心中所想变成了海如何往下走。
如果这些情报中罗列的事项都已经或者将会成为事实的话,宋平不得不早做临阵脱逃的打算。就从眼前的形势,他还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师父,难道徒儿离开了您老人家,离开了天山,除了藏身在一个地方苟且偷生,就没办法直面险恶的江湖了吗?”
“还是说一切都如您所说的,江湖的险恶远不仅是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其中的复杂程度,远不仅我目前的遭遇吗?”
“师父,我该如何往下走”宋平收好信纸,抬头投过小小的天窗望着一方小小的天空,长长的叹气。
宋平将信纸递还老刘,再三确认全都看过并且记得差不多后,老刘将这些信纸全部都塞进灶塘里,烧成灰烬。
“刘叔,程老五他们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宋平问道,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老刘,说他准备好要动身了。
“苏北和苏南应该午时前能回来,至于这程老五嘛,那我就不知道了,之前他回信说他被热情的渔民留住了,一时半还回不来。”说着,老刘收拾好碗筷,朝厨房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现在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况,风雾岛的人聚集在扬州城里也有些日子了,若是半路碰上了他们,对我们来说可是很不利的。”宋平说道,语气中透出深深的不安。
其实对老刘来说,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他就是不说,宋平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基本上都能知道个大概,至于宋平为什么这么的焦急不安,他也是知道的。
自老刘和宋平接触以来,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他,昔日的镖王,今日武功被废被视为“废人”的他,看着宋平时总是有种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的感觉。
“这些事要怎么解决,其实老头子我心里也有个七成的谱了,但是老头子我希望你能够自己解决,要实在是不行了,我再给你搭把手。”老刘平日里低头不语,心里却早以帮宋平规划好如何对付那些个人的方法。
老刘很高兴他还能帮得上忙,但同时也担心他所想的那这个方法都是纸上谈兵的东西,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我终究还是老了,虽然成天跟着你们这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到处跑,可终究会有跑不动的那天的。”不知怎么的,老刘的内心突然就伤感起来,悬着手中的碗,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两人隔着几十步的距离,无声的背对着背,一时不知该如何重新打开话匣子,时间就在这种沉默中悄然流逝。
午时三刻时,苏北和苏南赶着马车,满载而归。
“刘叔!快来搭把手卸货,一马车的东西呢!”苏北的声音从屋外透过屋内的流苏帘子钻进来,进去宋平的耳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宋平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