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巾军也太菜了吧...
小郭宽表面装得沉着冷静,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仔细想想黄巾如此轻易败退,也是情有可原。
黄巾军人数再多,士卒们武装再好,但是缺乏纪律,没有训练,不经过血与火的磨练,这群农民本质上还是农民,只不过是胆子大一点的农民,称不上一支军队,顺风还不至于出现大问题,但是一旦逆风,遇到大规模伤亡,不战而逃也不奇怪。
阳翟众将中还是枣祗有作战经验,连忙请示道:“黄巾贼子,落荒而逃,正是我军追击的最好时刻。”
郭宽闻听也是十分心动,不过又看到何曼那五千精锐,也一时拿不定注意。
来回踱步的郭宽,最终也没让枣祗带兵追击,只是派人去城下烧毁了黄巾的浮桥和云梯。
“哎,看来明天才是真正考验阳翟众人的时刻啊。”郭宽不禁叹了一口浊气。
是夜,郭宽与何曼都在忙碌之中准备第二日的作战。
何曼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将最先逃跑的十多个士卒在营中枭首,并连夜赶制浮桥、云梯,准备第二日继续猛攻阳翟。
比之何曼,我们的郭宽简直是头都要大了。
白日的小胜,让阳翟的牛鬼蛇神们全都出来了,连昨日都不敢出门的文太守,也一脸红润的摆起了庆功宴。
昨日战战兢兢的黄、张两家,宴上与文太守频频举杯。
没了担忧的文太守也不似昨日病榻上的惶恐了,饮了几杯马尿便对郭宽的外公问道:“慈明公,令孙乃知黄巾贼子土鸡瓦狗乎?”
俗话说的好,不聋不哑不做阿公,荀爽依旧风轻云淡,饮酒夹菜,仿佛不曾有人与他言语。
文太守看了荀爽作态,小人之心更盛,转头朝向郭宽:“郭兵曹,可怜郡都尉,一番肺腑之言却被奸佞所害,惜哉惜哉。”
郭宽的修炼可远不如荀爽,现在可还是一点就着的脾气,哪能受得了文太守这般言语,郭宽单手握刀,一副拔刀状,虎目圆瞪,高声喝道:“小胆鼠辈,莫不是把颍川郡府当成了你家病榻不成?”
砰的一声,文太守气的把酒杯摔在地上。
“小儿,焉敢放肆!”
郭宽却也不惯着文太守,仓啷一声,拔刀出鞘。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最开始过来圆场的竟不是外公荀爽,而是辛氏兄弟。
“文太守,郭兵曹,皆是颍川梁柱,今黄巾贼子城外虎视眈眈,二位缘何自相残杀?”
郭宽生气归生气,脑子还是在的,知道也不可能多做什么了,冷哼一声,转身就离了宴席。
“竖子!”
满脸通红的文太守大声骂到,不过扭头看到了荀爽竟然还在席上,也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捋了捋胡子,讪讪一笑。
郭宽离席之后,也没时间继续生闷气,因为他可不像众人这般乐观,如果说今日黄巾军的攻城是春风拂面,那么明日必将迎来狂风暴雨。
也顾不得自己没有吃饱,连忙吩咐郭欢抓紧布防,整理弩机箭矢。
而且刚才的宴席也并不是白吃,郭宽在席间想起了前生电视剧中守城的一大利器——大锅烧的热油。
不过郭宽推测汉末可能没有豆油等植物油,就连猪油等动物油也估计十分稀缺,不过郭宽并不烦恼,滚烫的热油没有,那烧开的热水总有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郭宽这边紧锣密鼓的架锅备柴,文太守等人却在太守府饮酒作乐,真是应了孟子的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等郭宽城头布置好了一切,天色已经黑透了。
郭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家中,却不料家中大堂灯火通明,但让郭宽奇怪的是,堂中只有外公荀爽高坐,气氛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有些诡异。
荀爽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双眼似乎蕴含着烈火。
郭宽对自己的外公那是敬爱的很,见外公这般生气,连忙问道:“外公....”
不过还不等郭宽把话说完,只听得荀爽一声大喝: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