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内部团结,郭宽也举杯道:“不敢当文太守及诸位夸奖,在下敬文太守及诸位一杯,若不是诸君齐心协力,如何能护我阳翟百姓。来,郭某人先干为敬。”
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看到郭宽也不是不识抬举的狂傲小辈,众人都是心中欢喜,宴会也在这里发展到了高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知是颍川还是阳翟的哪个官员,竟问了一句公事,也使得整个宴会的气氛骤然而变。
“郭兵曹,今日黄巾降者过千,被俘者不计其数,还有近两万的老弱妇孺,不知阳翟该如何处置。”
“何曼一役,我阳翟损失惨重,郡兵三千五百,仅剩两千不到,如若得不到尽快补充,倘若黄巾军颍川大帅波才卷土重来,阳翟必破。”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郭宽的语意,可是这黄巾降兵没人敢用,喧闹的宴会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就连文太守也一言不发。
众人对郭宽此时的权力十分忌惮,不敢反驳,就连文太守顾忌其威望,也不敢直言反对。
但圣上对于黄巾军造反定是龙颜大怒,若是这堂而皇之的用了黄巾降兵,万一朝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颍川太守府内的官员都陷入了两难之中。
不过有一个人可不在乎郭宽此时的权势,直言斥责道:
“胡闹。”
此人便是他的外公荀爽是也。
众人看到慈明公带头反对,心中稍安。
“此时此刻黄巾降兵军心不稳,若是两军交战,复而反叛,岂不是葬送大好局面。而且,收俘此等大事理应上报圣上,等待朝廷裁决,岂可是你一言便可决定。”
听到外公的严斥,郭宽酒意全无,也明白自己说话孟浪了,连忙向文太守请罪。
文太守也不知是不是这祖孙二人演的一出戏,也不敢冒然做出表态,只是说了说肯定将反贼何曼交于朝廷。
因为从荀爽的话语之中,明白了这老人家是想给自己的外孙向圣上请功。
说不嫉妒那是骗人,不过文太守赴宴之前便将此事想了个明明白白。
且不说汉朝有规定本郡人不能再本地当官,就是这郭宽小小年纪还不一定继任这个兵曹呢。
何况如今他得了滔天大功,说不定就被皇上提拔走了,自己何必与其过不去呢?
而且说到底,郭宽大破黄巾军,自己也能跟着沾些功劳,也算有恩于自己。
就在文太守思考这些弯弯绕绕的时候,郭宽心里也填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
五百虎卫随自己一战,虽然各个都是强兵悍将,但还是死伤数十人,这阳翟守备军满打满算也就剩两千人,何曼虽除,但是真正的风暴还在酝酿当中。
如果说何曼是条恶狗,那么波才就是那下山的猛虎。
阳翟未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