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寨对于他来说,还算轻车熟路。
到达了波才描述的地点,经过一番挖掘,这波才倒是没有欺骗于他。
竟然有上百个铜箱,其中绝大部分装的都是五铢钱,但是也有一部分箱子装的乃是黄金。
按郭宽这两年了解的比例,一斤黄金大约万钱。
这波才应该没有诓骗于他,两千多万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下子由小地主变成大暴发户的郭宽,后槽牙都乐的要掉了。
郭宽也不吝啬,见者有份,给兄弟们一人赏了十贯,也就是一万钱。
十贯并不是个小数目,现如今可以买十亩中等土地了。
亲卫们各个精神抖擞,张罗相熟的弟兄,到陈留一定要好好吃喝一顿。
当然更让郭宽满意的还是波才的五十炼钢刀。
由于技术比较落后,此时百炼钢刀天下少有,郭宽一下子弄了八十把五十炼钢刀,真真高兴坏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郭宽离开大鸿寨,往长社方向走去。
当然了,上百箱的钱财,不光土匪看了眼馋,押运起来也不太方便。
还好郭宽早有准备,瞒天过海故技重施,在阳翟带出来了许多马车。
不过,马车拉重物,速度可想而知。
五天之后,才到达张宁的草舍。
小四和两名背嵬军的兄弟,一直照料晕厥的张宁。
而她此时也已经醒来,脸色极其苍白,柔弱的就像林妹妹一样,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跑。
小四见郭宽带着兄弟们前来,自然十分高兴,不过谈及张宁小四便有些郁闷。
原来,张宁自醒来以后整日发呆,一言不发,水米不进,一连绝食多日。
最后逼得小四不得不强行给张宁灌些米粥,算是吊住了张宁的小命。
对于张宁,郭宽非常理解,毕竟自己同样经历过亲人去世。
将小四等人打发出去,便轻轻的坐在了张宁身旁。
“宁儿...”
对于郭宽轻声呼唤,张宁木讷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郭宽从她木讷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厌恶。
是啊,她最亲爱的波叔叔毕竟是自己逼死的。
不过郭宽还是劝到:
“四岁那年,我的娘亲便因为弟弟难产而死,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是以为娘亲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自己长大了便能够找到她。
后来又过了五年,父亲也因为重病呕血而死,九岁的我已经长大,明白了生离死别,更何况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眼前断气呢?
那时候的我就想如果亲人能够不死,永远在一起该有多好!
但是后来父亲娶的后娘也死了,二爷爷也去世了,每个你关心、你爱护的人都会离你而去。
如果,你还沉湎于对过往人的追忆与痛苦之中,那么对于眼前人你永远都只会错过。
你波叔叔肯定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珍惜的活着,而不是现在这样,痛苦的活着。”
哇的一声,蓄积已久的张宁再也忍不住泪水,靠着郭宽的胸膛痛哭起来。
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张宁...
多希望时光就这样停止,让两个年轻人永远彼此依靠!
“我想去见我爹...”
擦干泪水的张宁,哽咽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