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宽虽然躺在草地之上,可是来人的笑声,他瞬间就听出来者何人。
他卧起身子,用手托住头部,以肘撑地。
来人果然就是他的小帅哥同桌——陈慧文是也。
郭宽一笑,这同桌不仅长得俊美,这还有点王熙凤的架势,未见人先闻声。
“慧文兄,可要为弟弟我保密啊。如此美景,吃瓜果蔬菜,赏山林葱茏,着实不易!”
陈慧文摇了摇头,笑到,
“倒是兄长我可倒了霉,昨日好不容易发现如此僻静优美之地,恐怕是保不住咯。”
陈慧文既无奈又调笑的神情,逗得小荷花枝招展。
更让郭宽可怕的是,由于陈慧文实在太帅,小荷的小脸红彤彤的比苹果还好看。
往日的蠢萌小宝,一下子就变成了陈慧文的花痴迷妹,扭捏的不成样子。
郭宽内心的羊驼已经以百米速度在他的体内狂奔,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飙升,嫉妒心爆表。
男人帅到这种地步是要遭天谴的。
其实自书院开学,陈慧文就发现了这块宝地,喜静的他便每日来此放松身心。
今天写赋感到有些压力,便来此排解。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郭宽,那他也不放过八卦的机会,
“郭兄,不知韩夫子所评,盖压颍川年轻俊杰的辞赋,慧文好奇,这究竟写了些什么?”
颜值高的人,总有些便利。
郭宽本来是为了寻个清净,这陈慧文一问,心情舒畅的他也没有藏私。
何况一旁的小荷早就胳膊肘往外拐,一直给小帅哥陈慧文搭腔助阵。
最后,郭宽无奈,便将《阿房宫赋》最后议论主旨的那一段背诵给慧文听。
半晌过后,神游天外的陈慧文才回过神来。
“韩夫子所言不虚,此文确实无人可与之争锋!”
对于陈慧文的“谬赞”,郭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好一个劲的谦虚。
陈慧文也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
“圣上兴修水利,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他身为人君,却专注于旁门左道,反倒是不理朝政,任由宦官朝堂,唉....”
郭宽也有点感叹,如果汉灵帝不是生于帝皇之家,他对于水利的研究也有可能名留青史。
怪就怪他被选中,成了皇帝。
世袭制的劣根性也就在于此,很多皇帝本来应该是一个书法家、画家、建筑学家等等,他们都有自己非常擅长的领域。
但是,他们却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一个合格的皇帝。
其实每个开国皇帝,都知道世袭存在着重大的弊病,可是有哪个人能抵得住让儿子同样也坐上皇位呢?
望着郭宽默不作声,陈慧文更加感慨,
“不知何时,才能有人力挽狂澜,还朝堂一个清明。”
说完,叹气的陈慧文目光扫到了侧卧在草地的郭宽。
心到,不知眼前的他,是不是可以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不过陈慧文不知道,郭宽心中不断吐槽。
这样的一个人马上就要来了,他不仅力挽狂澜,他儿子还篡权了呢!
话又说回来,郭宽对陈慧文还是蛮佩服的。
许多士人学子谈论时政,更多的是为了博取名利,好能够平步青云。
真正向陈慧文这样忧国忧民的人,其实并不多。
“慧文兄,胸怀苍生,宽佩服。”
郭宽的夸奖,让陈慧文的脸泛起微红,更加凸显帅气....
二人纵论民生、时政,聊得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