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柴房在王保离开之后,又变得冷清阴暗。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慧文的呼叫声和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头部剧痛的郭宽迷迷糊糊的醒来。
嘶~~
撞得虽然不是很猛,但头部微微鼓起的大包,让郭宽不得不大吸一口冷气。
发觉郭宽醒来的慧文,艰难地在地面上蹭了过来。
同样双手双脚被捆住的他,只好轻声说到,
“郭兄,你的头部没事吧!”
看不到慧文红肿的双眼,但郭宽听出慧文说话沙哑,也明白慧文因为担心他而哭坏了嗓子。
郭宽勉强露出微笑,
“慧文兄,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回去肯定被同学们笑死..”
慧文看着郭宽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止住的泪水又停不住了。
哽咽地说到,
“你怎么那么傻啊..”
郭宽被慧文怨妇似的埋怨给逗笑了,不过还是宽慰到,
“总不能看着王保真砍掉慧文兄的手指吧。
慧文兄算得上颍川第一帅哥,要是少跟手指,那岂不是叫天下黄花闺女大失所望了...”
陈慧文也被郭宽的调笑给逗乐了,笑骂道,
“都这时候了,郭兄还不正经。”
“哈哈,总不能咱俩抱头痛哭呀!”
虽然郭宽说的乐观,但是陈慧文依旧有些绝望。
靠在柴火堆上的陈慧文问到,
“郭兄,你说这次你我二人能不能够逃出生天?”
郭宽想到如今的局势,依旧坚持信念,
“能,我们一定能安全逃出去。”
陈慧文瞅了瞅郭宽,最终也没有说话。
不是郭宽盲目自信,而是他还有未使用的手段。
如今他在周良王保眼中估计已经都成了红名,但是那名黄巾统领依旧可以争取。
而现在这些都不是关键,郭宽真正的逃生计划并不是靠别人而是靠自己。
幸亏王保等人还不是后世专业的土匪绑架犯,郭宽二人也没有被五花大绑。
周良让人捆绑他的时候,郭宽灵机一动,就耍了个小心眼。
黄巾士卒拿绳子捆绑他双手的时候,他故意紧绷肌肉。
如今肌肉松弛下来,他被反绑的双手就有了一丝挣脱的空隙,但是这远远还不够。
郭宽在黄巾士卒对他进行捆绑的时候,一直用余光留意对方是如何捆绑慧文的。
对于打结的过程算得上有些了解,现在他便一边摸索,一边在脑海中构建绑绳的结构模型。
此时外面夜色如水,监视柴房的黄巾守卫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谁也不知道的是,柴房内的郭宽一直摸索绳头,一边磨蹭麻绳,给双手更大的活动空间。
与此同时,王保也犯了疏忽,整个柴房当中有不少的木枝,算得上“利器”了。
这更加给郭宽挣脱捆绑提供了条件。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郭宽将两个手腕都磨破皮之后,终于解开了麻绳。
无比振奋的郭宽立马将自己腿上的麻绳解开,轻微活动了一下因血流不畅而麻痹的四肢。
“慧文兄..”
心力憔悴的慧文此时已经累昏过去,隐约听见有人叫他。
“慧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