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文也是个恶毒的女人,到了目的地,她便上下打量了莫晓晓,然后眼神突然变得阴冷大声呵斥道:“把她的袄子给我扒了,不然这样怎么会有效果。”
梁羽姒与白钰还有几个狐朋狗友也在其中,正暗暗得意,快要绷不住那要上扬的嘴角了一般,暗鸣得意。
说罢几个男子便要冲上去扒掉她身上的厚棉袄。
何语温再也看不下去了气愤得如一头狼一般。
“干什么!还不够是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样也就罢了,是想玩出人命来是吗!给我住手。”
这是莫晓晓第一次看见何语温如此的气愤,第一次听他如此大声的说话,原来好看的人凶起来也是这样英俊的……她暗想,又有些苦涩,惨淡的笑了笑。
梁羽姒气的脸色铁青,她特别不想看见何语温这样偏袒她。
陈文文顿时哑口无言,几个男子也不敢有所动作,看了看陈文文,见她也没有指示便罢了手。
司徒唤阳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先向众人鞠了个躬又向何语温行了个礼:“父亲,莫姑娘身体单薄,这样恐怕不妥啊,我看何先生言之有理这样实在是有些,有些出格了……”
何语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形态绅士语气温柔的司徒唤阳,司徒涉一扬手,摇摇头:“罢了,就这样。”
最后她们将莫晓晓捆绑在一颗已经被冰块凝冻住的大松树上,便全都满意的离去了,便规定三天以后再松绑。
这个折胶堕指雪虐风饕的冬日,别说三天三夜,可能莫晓晓都熬不过今天晚上…!
何语温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悲哀……
所有人都渐渐离去,包括驻留了好久好久的何语温与对她一番安慰的司徒唤阳,还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莫尧,都已经远去,莫尧是被她赶回去的,剩下的就是莫晓晓一个人面对这冰天雪地疾风暴雪了,她紧闭的眼睛,她纹丝不动在一个人抵挡这雪虐风饕。
她的眉毛与睫毛都结上了一层层的寒病,她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已经没有了温度一般,她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唯有一双眼睛还可动得了,血液里的热血都已经变得寒凉,流动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下来。
不知道世界怎么轮转,不知道时间如何流动,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沉重,每抬动一下眼皮都觉得疲惫不堪。
睁开眼睛只是看见眼前苍茫一片,白雪皑皑,从来黯淡的白就看不清其他颜色了,也不知道天黑了没有。
慢慢得这雪又开始下了,放眼望去漫天飞舞鹅毛大雪,她居然觉得这雪就像棉花一样,又软又棉,她在心里渴望这雪下大一点,这样就能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就不再那么寒冷了。
她身体开始变得暖和,她身上盖着厚厚的雪花棉花被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厚了,她觉得不冷了,甚至还有些热呢……
她看见四处开满了鲜花,红的蓝的紫的粉的黄的,还有白的,怎么又是白的,她不喜欢白的,红的多好看,多温暖啊像小火炉一样,她又看见了热闹的街市,满地灯光堆积,少女们花花绿绿的衣裳,向她走来摇曳生姿。
人群中还有一个少年向她微笑,着白衣,还吹着一支笛子,婉转动听。
她伸手去抓,却怎么又抓不到,突然他就消失了,莫晓晓一阵失落,突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她看清楚了是顾以琛温柔如水的顾以琛,她依然怦然心动欣喜不己,可是突然他拉起了一个女孩的手,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无论她如何叫喊他都听不见一样……
她彻底绝望了,正哭泣时候,一双手伸到了她的眼前,一双温暖的手,一张模糊的脸,那么熟悉,可是她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何语温不放心她,在屋子里踱步良久,思来想去踌躇不决,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门去,此时此刻外面早就黑了,白蒙蒙的一片照的大地盈盈亮亮的,天上的满月正洒清冷的光……
待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时候,莫晓晓已经没了知觉,她身体没有一丝丝温度,整个人被大雪覆盖像一个冰块一样,只有微弱的一丝丝鼻息,不注意根本就听不见了她的心跳声……
濒临死亡了吗……
不,不,他不信!
雪地里留下一串沉重的脚印,有些零乱,一看就是奔跑的痕迹……
雪又下了一夜,那些脚印都被新雪覆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