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温面无表情,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急迫想知道消息的莫晓晓,和在一旁同样渴望着他消息的何语华,他就知道何语华一样也没有一点消息,无奈的摇摇头。
“没有,连因为水害遇难,而打捞起来的无人认领尸的停尸地,我都去看了并没有一点点消息。”
何语华摇摇头,同样哀怨着:“我也找了,差点翻了个底也没有消息,哎”
莫晓晓见兄弟二人这样怏怏不乐的样子,便劝慰道:“没有消息,也许就是说明她还好好的,不要凡事都往坏处想啊,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现在你们也没有一个消息能证明她不是平安的不是?”
何语温转身轻轻的推开了一旁紧紧关闭着的窗子,看着一片黑压压的天幕,任由乘兴而来的凉风灌溉着自己的身体,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
“嗯。”
突然窗外,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一片片的下着,仿佛是在宣告什么似的,将荒凉的院子装饰的热闹非凡,透过暖色的灯光望去,飞洋的绒雪尽情尽兴的飞舞着,看雪的人在惆怅,看人间的雪在飞扬。
次日,扬州赵宅
何语姿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裳,在院角欣悦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正在飞舞,飘飘悠悠的软雪,落到了她的衣袂上,落到她的一头乌发上,也落到她微微卷翘的睫毛上,呼的一个不小心,就落进去了一对明眸里,让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更加纯洁动人,不染纤尘一般的明媚。
她轻轻伸出来手,一片柔软晶莹的雪花就落入了她的手心里,就像躺了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生动又妩媚,让她心生欢喜,微微上扬的嘴角边,浮现了一对小酒窝,就像装了蜜一样甜腻,让在远处赏雪的赵谈岑愣住了眼睛,她在赏雪,而他在赏比雪更加动人的她。
赵谈岑轻轻笑着,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白姑娘,你看雪啊?”
何语姿回过神儿来,才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行了个礼,浅浅的微微一笑:“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你看它们多么美丽,多么纯洁啊,就连那天上的月光都自愧不如它的纯洁。”
说着还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粘取一旁树丫上的点点绒雪,笑容很清切。
也许是常年在外留学的缘故,她身上的那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是独特是很多女孩都少有的,温婉又不失热情,羞怯也不失大方。
腹有诗书气自华,想必说的就是这番模样的女子,走到哪里都带有光芒与独特的气质,让人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
赵谈岑轻轻笑,很是风趣:“呵呵,白姑娘虽然这雪比月光更加纯洁动人,可是还有一物,比它更加纯洁美丽动人,你知道是什么吗?”
何语姿狐疑:“哦?不知还请谈岑哥哥您细说来,究竟还有何物能与它媲美?”
赵谈岑一边微眯着眼睛轻轻说着,一边朝她戏笑:“呵呵呵,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雪莲百年等一见,似铁树千年盛一回,这般奇物是不是比这白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语姿微微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呵呵呵,您还真是舌灿如莲幽默风趣呢,尽拿我说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慢慢小跑了过来。
“少爷,老爷在书房,让你赶忙过去,有要事找你。”
赵谈岑轻轻点点头。
“白姑娘失陪了,我就先过去看看了。”
“嗯,好!”
雪还在飘飘悠悠的下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掩盖住了一地的肮脏与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