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和我们一起走?不行不行,你父亲母亲不会答应你的,这太荒唐了。”莫晓晓听完顾清水的话,大吃一惊简直是难以置信,不相信她会有如此荒谬的打算,便连忙摇头。
“怎么不行,我父亲素来宠溺我,我只要我好好与他说,他一定会答应我的,反正我就要跟你们一起走。”顾清水任性的模样,傲娇的说着,看样子心意已决,莫晓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任凭她去了。
在顾家又平静的度过了一夜,那飘飘悠悠的雪也依旧不知疲倦的下了一夜,散落在床头灯光照着莫晓晓巴掌大的脸庞,那一夜她失眠了,卧床听了一夜的飘雪的声音心里缠绵悱恻万般愁绪扰上心头让她难以入睡。
深夜时,因为辗转难眠也没有关灯,便自直接坐了起来,从床底拿出来了一个几曾何时放置在那里的刺绣的竹篮,里面乱糟糟的放置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彩线绣花针,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刺绣也被搁置在了一旁,莫晓晓拿起那副只刺了一半兰花图刺,端坐在灯前发了呆,想起来自己当初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做的这副刺绣。
“谦谦君子莫如兰,疏朗淡雅孤芳隐秀”
莫晓晓望着那副残兰,不自觉的就吟诵了出来,想起来了当初与他的初见。
这副兰花图,原本是准备刺好赠予顾以琛的,他喜兰花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书房里挂有兰图,卧室养有兰花,他的字里行间诗词画作里皆离不开那君子兰的存在,就连平日里与他身边擦肩而过,都可嗅得阵阵似有若无的悠悠兰香,由此可见他喜兰花喜到何种程度,那时莫晓晓心悦与他,便想刺于一副兰给他,可是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去完成,就已经变故物是人非。
昏黄的灯火照着她出神的侧脸,也照耀着那竹篮子里的交错的彩线,也散在她手里兰图上,似乎轻轻闻还可嗅到阵阵兰香一般。
原本莫晓晓以为,顾以琛会是自己一生中都会深爱不移的人,他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那么的契合,似乎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灵魂一般,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都让自己为此痴迷,可后来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那颗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倾心与他,又或者是说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只是为那种突然向自己奔来的温柔痴迷,他的无情狭隘他的冲动粗鄙让自己害怕,那一瞬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是那么的可怕她爱的是那种温柔罢了,而不是他的那个人。
爱是什么,大概就是喜欢你钟意你心悦于你,而不是怎么样的你,只要是你都无所谓,若爱的是一个人身体上的某一种性质,而不能接受他的其他性质,那么这一定不是爱。
“咚咚咚”
正独自想得出神,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莫晓晓一下子便从自己心灵深沉回过神来,连忙起身。
莫晓晓也没有多想,兴许是因为方才自己过于出神的缘故,也没想到这是深夜,便不由分说的开了门。
“吱!”
“晓晓,晓晓你认认真真的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或者是有没有喜欢过我,你说啊你说。”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你疯了,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顾以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清醒点!”
刚刚一打开门,一个黑压压的影子便直接扑了过来,空气中除了凉飕飕的寒风,便就是一股极其浓郁的酒气让人喘不过气来,莫晓晓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喝醉酒喝到不知东南西北的顾以琛,满身酒气不说还胡言乱语说着一些胡话,上来就扑到莫晓晓的怀里来,一副耍赖撒泼的样子,与平日里雅正高贵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顾以琛形成极大的反差。
“顾以琛,你做什么你怎么喝得如此烂醉如泥的样子,你明天早上起来恐怕都要后悔死的。”莫晓晓一边无可奈何极其嫌弃的说着,一边还是将他扶了进来,这冬日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又喝得没有了意识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
“晓晓,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要你说你告诉我,不然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顾以琛酒气熏天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东歪西倒的身体,莫晓晓真的很怀疑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来,好好坐这儿,不要乱动我真是欠你的,别动我给你打盆水来,你看你喝得像什么样子。”莫晓晓将顾以琛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让他坐好,自己便出去打水去了。
待莫晓晓打了一大盆热腾腾的水回来,见顾以琛已经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了,就像床全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的被缛,让莫晓晓头都大了,又连忙放下水盆将他扶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不是叫你坐好吗,你怎么又摔倒躺在地上来了。”莫晓晓一遍哀怨的说着,又不得不将他重新扶起来,顾以琛高高的身体,与莫晓晓娇小的身躯比起来,就像一只大猫与一只小狗一般,极其滑稽。
莫晓晓刚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一个眨眼的功夫眼看着他就又要滑落下来,就像是后背上抹了润滑油一般“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