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推开何语温的屋子门,蹑手蹑脚的将门口的灯打开,虽然说是艳阳高照的清晨,可屋子里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窗帘布是垂落着的,透不进来一点光,打开了灯,屋子里才渐渐亮堂起来照得通明。
映入眼帘的是有条不紊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屋子布置,一张素雅的床上,是灰色的被褥倒是和他的淡雅符合,一张书桌被擦得一尘不染放置在灯光下,桌上放置的是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的书本,桌的左上方放了一个小小的笔架,上面井然有序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笔,对应的墙体上悬挂了一副青松图,清冷高洁一丝不苟蓊郁挺拔,宛如像是他的自画像一般。
顾清水轻轻走了过去,随意翻阅了起来他桌上的书籍,突然一本书旁整整齐齐放着的一叠信纸引起了她的注意,便随意拾起来细细观摩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别人写给他的情书细细看来全然是一女子对他情有独钟的爱恋之情的付托,字字珠玑一字一句之间全是对他的爱慕与敬仰,字里行间无一处不透露对他的深情与温柔,且十几封全不重复啰嗦,唯一相似的是对他的爱意,有时候是写的自己缠绵的心事,有时候写的是对他的敬仰,更多的是跟他分享自己的生活何和对他的爱的渴望。
由此可见何语温并没有回应她,因为她的信写得越来越期待越来越渴望,很多似乎还没有拆开来过,顾清水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还有点可怜她的卑微,翻看尾处的落名才知道,这些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写的梁羽姒。
翻看他的私人信笺时候,不知道为何顾清水居然也有强烈的反应耳红心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又不自然,就像是在窥探一个人的内心,又时时刻刻担心受怕他会突然出现,那又将是怎样尴尬难以为情的局面,手忙脚乱的翻阅着,心里战战兢兢的还时不时的注意一下门外的动作,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
“咚咚咚”
顾清水正提心吊胆的时候,门外突如其来来的敲门声,差点将她吓得掉了魂儿一般,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将那些被翻乱的信笺,胡乱的收了起来,草草的又用一本书压在其下,神情紧张紧张拘诸的蹑着足走了出去,又将门轻轻的关上,心不受控制的嘭嘭直跳让她又越发的紧张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又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去开门。
“咚咚咚!”敲门门声又急促了起来,每敲响一次就像是在敲打她那原本就抖颤不停的心一般,她不得不强压制着她那忐忑的心。
“来了来了!”
“吱”顾清水刚刚一推门,见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梁羽姒站在门外,两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气氛瞬间被降到了零点,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尴尬,倒是梁羽姒原本一脸和颜悦色的表情,见是顾清水立马就拉下脸来,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瞪着她。
梁羽姒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顾清水开的门,方才见莫晓晓与莫尧出了门去原以为她自然也出去了,今天刚好何语温休假,便以为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未曾想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心中自然也是怫然不悦的。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是你,何先生呢?”梁羽姒白了她一眼趾高气扬的问道。
这顾清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至小就是一个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大小姐,平日里若不是看何语温在场早和她撕起来,梁羽姒并不知道顾清水的身份,只是顾清水一次次的忍让和宽容让她在心里以为,她不过也只是像莫晓晓一样的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何语温不再,顾清水自然也不用再如往日一般低声下气故作温婉软弱,睥睨的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便就要关上门进门去,还没关上门梁羽姒见她有此意图,便将手伸了过去,拉住门框不让她关门,谁知道顾清水丝毫不在意她把手伸不伸过来,还是继续关门直接就把梁羽姒那纤纤玉手给夹在门里了。
“啊我的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的手我的手”梁羽姒的手被顾清水毫不留情的夹在门里,任由她怎么哀嚎她也丝毫不为所动容,面无表情冷淡极了。
原本刚刚才不小心看见了她写给何语温的情书,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巧的是她还闯上门来嚣张跋扈极其张扬,这让顾清水更加痛恨她了,顾清水原原本本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既往不咎的善荐,睚眦必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她的本性,梁羽姒三番五次的挑衅,没有对她怎样就已经对她足够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