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浅浅的笑着,轻声细语宛若春雨绵绵,听完杨哲的话宋熹婉又情意绵绵的点点头,仿佛心里那片荒芜的土地瞬间也长出了花草来。
“我此前听你说了,你的喜爱所以我就记住了,那日在桥头见有人买这样的香囊,我想着你定也会喜欢就随手买了一只来送与你,又怕你不喜欢就一直搁置在了我这里,我幼时候一直想不明白,女儿家身上的香气何来,以为是胭脂水粉和香水的缘故,所以为你与你相近,我也特意用了熏香熏陶我的衣裳,可除了落得个n的名讳,也没有其他韵意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也仿造不出来你的味道,后来我才明白。”
杨哲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又从衣袋里掏了出来一个香囊来,小巧而玲珑的一只放在手心里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一样。
“你明白什么?”宋熹婉又轻描淡写的浅浅追问。
杨哲见她这样急想知道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那双宛若冷月又好似媚阳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明白了那气味不是什么外界的物质造成的,是因为爱是因为喜欢罢了,因为喜欢一个人才能闻到她与旁人不同的气味,现在想来原来那个时候我对你的心意就已经全然不同了,只是羞于启齿难以敖述。”
杨哲说罢便将那个小巧的香囊交放于宋熹婉的手中,动作轻轻的就像古代君王登基交代玉玺一样的小心翼翼。
“哥哥有心,此前每当凄风冷雨夜我总伏案偶尔抚琴怅惘,以为伤的是不绝如缕的细雨,其实思的是绵绵不绝的情丝难割难舍。”
四面楚歌从四周的草垛里传来一阵阵的虫鸣蛙叫,丝丝缕缕的微风似乎在交谈什么,隐隐约约又似乎是一股弦音,悠悠然的传送来,像是远古有情rnn奏的琵琶小曲抑或林间仙士空灵抚的一曲幽琴。
莫晓晓轻轻伏在暗处的花树的树干,静静的看着眼前如镜花水月一样的娴静温柔爱情故事,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阵暖意,见两人情意绵绵爱意浓浓,想来便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又连忙替他们做起最后一道事情来。
地上摆着十来个孔明灯,全是出自莫晓晓之手,她甚至也不知道为何要帮助杨哲与宋熹婉这对明明相互青睐的眷侣却佯装陌路人一样的糊涂鸳鸯,也许是喜欢宋熹婉又想回报杨哲对自己的恩德吧,所以想看他们修成正果。
也或许是,不忍心让明明两情相悦的彼此就这样错过吧,也是对自己那些都不得正道不得胜利的感情的一种期冀一种寄托,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那种遗憾的感觉,知道那一种爱而不得,那种明明相悦彼此而非要被捉弄人的命运欺压的痛心疾首的感觉吧。
若无闲事挂心头,人间便是时节。那么是不是如果没有了人间的琐事情愁干扰,所有的有是不是终成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侣呢?
有没有一种爱情可横跨时间空间和岁月人间疾苦,不管不顾不瞻前顾后,不问此前的悲欢离合,不问此后是否生离死别,都要义无反顾的生死相依的爱情呢
杨哲与宋熹婉正侬呢软语诉说着自己的山盟海誓的时候,前方的黑幕之中,忽然袅袅的陆陆续续升起了一盏盏闪耀着微黄的灯火的孔明灯,在黑幕之中继续一个指路的灯,可供世间的信男信女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那些缓缓上升的孔明灯是带着希望的,是由爱而编辑的,由爱而缓缓上浮的,随着那又顿而兴起的风四处飘摇着,就像是长了一双翅膀一样,足让它能自在的翱翔在那广阔的黑空里。
那一刻,杨哲与宋熹婉似乎一同看见了属于他们彼此的那一盏孔明灯,在半空中照耀着彼此那张熟悉赤诚的脸。
莫晓晓将所有的孔明灯的都一一放飞在了黑夜里,站在那树脚下的一隅之地,默默的注视着那些带着的爱意的孔明灯,在空中宛若一朵朵兴致勃勃的花儿,尽情的盛放着。
孔明灯升到上空,俯视着脚下的烟火人间,有红男绿女有黄发垂髫有那些仰望着自己的灯火阑珊,那一刻似乎所有人包括那个正灯红酒绿着的城,都在仰视着那些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