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水好事将近,每日醒来一想到自己过不了几日,就可嫁给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越加激动,难以抑制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所以都起的比较早,一早便坐在梳妆台前,让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将那件挂在衣柜里,绣着鸾凤和鸣的鲜红色嫁衣,又拿来出来,一遍遍的抚摸着那上面的刺绣,把它放到阳光底下,看着它透着阳光发出来熠熠的光,心里的欣喜又悄然浮上眉头。
脑海里一遍遍的,构想着自己穿着这件红色的嫁衣,与自己心爱之人共赴爱堂时候的场景,就不由得泛起阵阵的红晕,还一边抚摸着自己那还一马平川平坦的小腹,脸上都是初为人母的欣然。
“咚咚咚”顾清水正一脸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之中的时候,被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音,给打破了自己的幻想,倒是没有生气,想着该是母亲为自己定做的金银首饰送过来了,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开门。
“吱”门被打开,刹那之间顾清水愣在了原地,那兴高采烈的神情在与莫晓晓眼神交错的时候,一瞬间就消失了,眉目间都是一种复杂而嫌弃的神情,面对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她心里是不欢迎的,那瞬间阴冷下来的脸在莫晓晓看来,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到没有如她一样拉着个脸,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吗?我不想再见你了,我就要和他结婚了,你还来做什么。”顾清水还未等莫晓晓开口,到是先开了口,冷淡的说着。
“我们之间的那些情谊,在你那里就那么如此不值一提的吗?我想明白了无论你是否达到了目的,还是会如此这般厌恶我的是不是?”莫晓晓云淡风轻的说着,神情轻松。
“对,你说的对是又怎么样,我倒是不怕告诉你,自从我知道何语温他真正的爱的人是你以后,我对你就已经毫无半分情谊可言了,我注定与你是勉为过客的人,两个女人的人情谊无论在此前,有多么坚不可摧多么牢不可破,在爱上同一个男人以后都会轻而易举的瓦解,不过他爱的人是你又怎么样呢,最后他还不是一样得娶我,而去我们婚期将近,我还有了他的孩子,你还拿什么跟我争呢?你还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那你就睁大眼睛的好好看着吧,看我与他是如何一步步牵手,走到殿堂来被所有人祝福的吧,来都来了怎么能错过,这样你总该死心了吧?”
顾清水笑了笑,又看着自己那双还戴着一枚戒指的手,洋洋得意的说着样子很是乖张,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精致熟悉的脸,只是让莫晓晓却感觉到无比的陌生,虽然两人不过咫尺的距离,可莫晓晓感觉两人却如同隔却了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些情同手足的日子,已经恍如隔世不复存在,让她万般心痛,她已经沦落变成了这样一个为了畸形的爱而变得麻木无情的人。
所熟悉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距离也越来越远,从来不是一瞬之间的事情,那些变革,似乎从来不是突如其来的,细细想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我们深陷其中,不愿意相信我们曾经信任的人,会变得面目全非,是我们的信任包庇了明亮的眼睛,才会后知后觉。
莫晓晓看着她那无比陌生,却又明明熟稔不已的脸,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你如果是真的爱他,就该替他想想,爱一个人不该是自私真想把他占为己有,把他用牢笼困在自己的身边,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可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的爱让他痛苦让他纠结难过的时候,你早已经超出了爱他的范围,你是在p他剥夺了他爱的权利甚至。”
顾清水的眼睛里,突然就充满了一种仇恨的神情,抬起头了目光冷淡,语气恶劣:“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你知道我为他都做了些什么吗?你不知道,我甚至可以为他万劫不复赴汤蹈火,如果他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他,你有我这样爱他吗?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论这些对我说三道四,你算什么?以前若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莫晓晓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要不识抬举。”
“所以你爱他,就要不择手段是吗?你早已经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宛如一个明媚的太阳一样的顾清水了,现在的你,只是被你那所谓的爱迷惑得是非不分了,可你即便是不择手段,想尽了千方百计以后嫁给了他,你得不到他的心,一辈子守护着一个对你毫无情谊的空躯壳,你又能如何呢?你明明知道他不爱你,他的心里没有你,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这样,太过用力的爱就像是拉皮筋,拉得越紧伤得越重你知道吗?就算你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他不爱你,你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深闺怨妇一个不得爱而痛苦的妻子,你知道又愿意吗?”
莫晓晓一边痛苦的摇了摇头,她不愿意见自己昔日的好友,一步步的往那火坑里跳,不管她如今对自己的情谊已经荡然无存了,可她还是愿意她们之间曾经的那些情谊都是真的。
“呵呵呵,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无论如何,我都愿意至死的跟随着他,我无怨无悔,不管他是不是爱我,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他在我的身边哪怕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但是那又怎么样?”顾清水冷冷的干笑了几声,又一步步的向莫晓晓逼近一字一句的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