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谈岑紧紧的捂住自己的手臂,目光凛冽宛如怀有深仇大恨一样,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赵三儿,赵三儿又卷土重来举起来匕首就又重新朝他冲了过来,可他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说第一次赵谈岑被他刺重了是侥幸,那么再一次他还会有机会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砰……”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再一次在那空旷的幽林响起把深山老林中的鸟雀,全都一一激了起来四处乱飞,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音冲荡着整个杨树林里,是枪声以后的余音风声也更加的激励了,重重的把光秃秃稞裎的树桠拍打的啪啪啪作响,就像是通往冥界的甬道,有枭鸟和黑色的乌鸦一样胡乱悲凉的叫唤着,让人听了都觉得无尽的凄凉又觉得诡异森森然。
只见赵谈岑的面前跪倒着一个人,“啪……”是他手里的刀掉落的声音,那柄短匕首还淌着丝丝鲜血,仿佛那血还是热的还冒着热气,那刀是冰冷的落到了雪地里,给厚厚的血砸开了一个印子,那把醒目的尖刀就如此那般毫无生息的躺在那里,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赵三儿倒在了赵谈岑的面前,眼睛是大大的睁开的,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半张着的嘴就那样永远的不能闭了,倒在了一片白雪皑皑中,胸口正流着大股大股的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面前的那片白雪,在这四野雪白的地方看起来是如此的醒目惊心动魄,赵三儿的手还染着赵谈岑的血液,赵谈岑一副冷冰冰不屑一顾的样子,睥睨着四周也不屑的俯视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赵三儿,嘴角突然扬起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浅笑笑得诡异阴冷,似乎也是一种炫耀。
赵谈岑又朝前走了一步,他黑色的靴子踩在他的头颅,是用一直极其高傲至高无的眼神看着他的,轻轻的摇着头似乎有些戏弄的玩意:“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本来想饶你一命,可你这狗日的偏偏还想取完性命,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就凭你还想取我性命,呵呵呵不自量力,下辈子好好做人,别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副局长,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回去再好好处理!”一旁的手下全都涌了来,还拿出来了一个布条给他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赵谈岑看见了那坠落雪地里的那把锋利的匕首,觉得有些新奇便蹲了下来,蹲在他的面前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轻轻的拾起了那把还沾染着鲜血的刀,已经分辨不了清楚到底是他的血还是那人的血,面前说一滩红彤彤的血水将他包裹着,似乎那血还带着热气腾腾,赵谈岑轻轻的用指腹沾染了一些那地的血液,放到了鼻间轻轻闻了起来。
做完这些,又把手指的那些血液抹到自己的绑带,一脸邪魅的笑:“扯平了,你手有我的血,现在我的手也有了你的血。不过,你这把刀还挺不错的嘛,问就替你收着了!”
赵谈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脸是一脸属于胜利者的微笑,手里还拿着那把尖刀把那匕首的血,一点点的擦在赵三儿的衣服,做完这些才缓缓的起身来,看这他一动不动还尚有余温的遗体,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低头又见自己那黑色的靴子也沾染了许许多多的血迹,边朝着一旁的雪地擦了擦,这下缓缓的转过身准备朝后路反回去。
“走了,我们去看看杨姐大小姐了呵呵呵!”赵谈岑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带着自己的三十余人的队伍朝着那大道走去。
那些人的影子渐行渐远,渐渐的消失在了杨树林里的尽头,土地庙前的一片皑皑白雪全都被踩得七零八碎,脏兮兮乱糟糟的一片,也露出来了黑色的土地,就像是一汪清水里不小心倒进去了一碗墨水,玷污了那清澈的颜色,使其变得混沌不堪,混混沌沌的像极了泥潭里的印子。
又一阵寒风轻轻的飘了过来,掠过那片土地空气中也染了血腥味儿,那飘扬着的鹅毛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一片片沉重的大落在毫无知觉的人身,是那么毫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