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面面相觑,暗地诧异,要知道这位瘟神初封上神时可是高举着自由的大纛,不跪天,不跪地,宁折不弯,不可一世的少神。
今日参加封神大典的神君比几年前同一天参加封神大典的神君要多几倍,连那些遨游天地,不受约束的神君今日也肯露面,就是听说了瘟神白晚几年前反对天帝,反对天庭礼制的壮举,今日来一睹风采重现的。
整个封神大典顺利到令人失望。
封神大典前,天帝跑前跑后,殚心竭虑的召回了那些高阶神君,就是防着几年前的闹剧重现。
没想今天你跟我说你心思和功夫白费了,老娘没打算跟你来个大闹天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晚你是怎么了?
你知道今日有多少人为你来?
你还没有开始表演你怎么就落幕了?
天帝和诸神本应极不平衡,怒不可遏,但长久以来的清心寡欲让他们只是脸部微抽,比平时多眨了眨眼睛。
“说到锐不可当,意气风发,可真没人比得上那时的白晚。
我记得几年前初见白晚,她身着鲜艳招摇的五彩锦衣,垮下一匹独角兽,哪像今日这般朴素,只单单一件白衣墨染,走到天庭,连那匹独角兽也不知所云踪。”
一个青年神君瘪了瘪嘴,看不到好戏,颇有些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白衣墨染..”旁边的神君噗嗤笑了,鄙视的态度生怕自己和这等没见识的神君混为一谈。
好心的朋友小声提醒他:“那不是白衣墨染,那衣服是白晚神君的神器,你竟没看出来。”
神君落了好大个面子,有些讪讪。
朋友又说:“不过你不必和琉璃神君计较,她清高惯了的。”
“呵呵..”
白晚顺利的完成了封神大典,等诸神回过神来,她已经持神符到了自家封地。
这次没了上次的大阵仗,旧封地的各位执事长老土地爷们如临大敌般的冷汗散了些,勉强摁住来回折腾的心腔,夹道欢迎,上前道贺:“恭喜白晚神君渡劫归来,重执北望山。”
白晚显然很是高兴,眉开眼笑,逐一握手:“多谢多谢,同喜同喜。”
握手的人毫无知觉,被握的人魂飞天外。
白晚眉眼带笑:“各位大叔大爷,兄弟姐妹们,我白晚又重封了北望山,渡劫归来,因为还有他事,今日来打个照面,待会儿就走了。”
普天同庆,去祸害别人吧,北望山的老少爷们心里激动得流泪,眼角也挂了离别的‘惆怅’泪水。
白晚果然如她所说,并未呆多久就只身离开了。
一个人慢慢的下山,偶尔想回头看看,终究是忍住了。
一路走来,北望山方圆百里,飞鸟不渡,人烟绝迹。
百里边缘,终于循到一户人家,欺她眼瞎,诳她饮下魂魄散,怎知普通鬼物奈何不得她,反被她毁了三百年修行。
原主遁走,房屋空了,索性她没有住处,便老实不客气的住下了。
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夜,耳听外面窸窸窣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吵的人睡不着。
她摸索着起床,一开门,阴寒之风卷入,扑了她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