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去哪里?”白晚望着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泽天境。
夜笙道:“天下之大,何处无家..”
其实以夜笙现在的能力并无更多选择。
两人在泽天境外的山角处一手一脚建了一座竹屋。
每天看日升日落,云卷云舒,耕种钓鱼,打鸟猎兔,岁月静好,似乎日子也能一天天过下去。
夜笙受罚,抽筋脱骨,灵力尽失。白晚洗筋伐髓,忘记了前尘往事。
他们都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这世上若无战争,原本凡人就能过得更自在逍遥。
与世隔绝,无人打扰,白晚一天天长大,夜笙一天天老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夜笙离世。
白晚葬了他,守着他,有一天遇见了游历到此的仙人。
“长远,有个小瞎子在这儿。”
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叫长远的道:“原来你在这儿!”
白晚道:“你们是谁?”
两人明显怔了怔。
女人沉沉的笑:“你看,你寻了她两百年,她已是忘得一干二净。”
“好,很好。”路长远凄厉大笑,如杜鹃啼血。
一点冷厉的剑光闪过,剑锋贴在了白晚的脖子上。
“你怎么不出手?”
白晚不记得她和别人有仇。
“出手!”路长远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