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灌进肺部，她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窒息的状态，幸运的是，她此时已经彻底疯狂，无视痛苦的能力让她不至于失去意识，这给了她挣扎的机会。

她看向了腿部拖拽着自己的东西，这居然是一条数米长的大鲨鱼，鲨鱼死死地咬着她的腿，似乎是想要将她的腿给撕下。

哈莉自然不会让鲨鱼得逞，她运起全身力气，照着鲨鱼的脑袋狠狠打了一拳，海水的阻力减缓了挥拳的速度，但这也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躯能够承受的力量。

“咚！”

鲨鱼的脑袋被砸出一个大坑，瞬间就失去了生命，鲜红的血液溅了出来，在哈莉的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在鲨鱼那大量的鲜血的刺激下，身后追着的鱼群更加的兴奋了。

因为腿部的骨骼还没来得及再生，哈莉游动的速度并不快，很快她就被鱼群再次包围了起来，此时她缺氧过度的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直，她快要不行了。

极度虚弱的哈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对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意识也变得涣散了起来，脑海中平时会被整合的念头仿佛失去了首领的狼群，变得混乱不堪。

“快点解决这些该死的水生动物，游到海面上去，不然会追不上游艇的！”

一个焦急的声音不断的催促着，这是哈莉想要挣扎的念头。

“急什么，又死不掉，就让那群鱼吃了又怎样，反正最后都是能活过来的，先好好睡一觉，醒了就结束了，又轻松又省事不好么。”

懒洋洋的女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是怠惰的念头。

“反正这下也游不上去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把海里的生物全部感染了，让它们全部成为小丑网络的一部分吧！”

“……”

越来越多的想法在脑海中响起，哈莉却没有办法去抑制住自己的思维，她越来越虚弱，脑中的声音缓缓消失，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下沉，下沉，最终沉进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缓缓睁开眼睛，哈莉清醒了过来，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得救了，此时却惊讶的发现，现在所在的地方跟平时所处的世界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里的建筑和环境，无疑是哈莉曾经去过的摩纳哥，但这又分明不是摩纳哥，因为这是个有边界的世界，城市的外围全都是灰蒙蒙的虚无，包括天空也是宛若屋顶一样的灰色，这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盒子里的世界。

“这是哪里？”

哈莉很是疑惑，自己不是被鲨鱼拖到海底淹死了么，现在大概应该在被鱼类分食吧，那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这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