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在皇的宫帐内侍奉,忽然发现当皇也没有什么好的!”菊燕一边用牙撕扯着肉干,一边说道。
木南荨给她倒了一碗奶茶,问道:“你怎么会又这样的感触啊?”
菊燕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肉干放到桌,说道:“以前总以为当皇可以吃尽天下美味,赏尽天下美女,手中掌管着天下的财富,凭借着自己的意愿而决定他人的生死。”
“难道不是吗?”柳莺轻声问道。
“天下美味倒是应有尽有,可这每日政务繁杂,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作为一国之君,为自己的子民有数不尽的烦忧,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味同嚼蜡吧!这些日子,皇大多数都是宿在自己的宫帐内。后宫就是有再多的美人,也无暇欣赏!”
菊燕用自己的双手撑着下巴,明明说的是一国之君,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同情。她双目放空,看着桌的食物,又说道:“萧义大哥说,皇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虽说辽国一直是由皇太后执政,可是大主意还都是听皇的。整日都要熬到深更半夜才能休息,天不亮就又要爬起来听政。”
“总这样熬着,怎么受得住呢!”木南荨心疼的说道。
“萧义大哥也是这么说的!”菊燕端起桌的热奶茶喝了一大口,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是一份天下顶难的差使,怎么会还有人愿意做皇呢!?”
“这天下做皇的,也不都是一个样儿啊!”柳莺伸出手来,拍了一下菊燕的脑门笑道,“咱们是生在太平盛世,又遇到了为国为民的好皇。若遇个残暴又或者是贪图享乐的,那皇城内外就又事另外一番光景了!”
柳莺转头,对木南荨问道:“姑娘,您说奴婢说的对不对?!”
木南荨双眉微蹙,望着营帐顶子发呆。
“姑娘?!”柳莺见她许久未回应,便又唤了她一声。
见她依旧一副愁容,一声不吭。
菊燕有些慌了,她赶紧扔下手中的肉干说道:“姑娘这幅样子,可是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你这小妮子,一说起来这嘴就没有个把门的!”柳莺嗔怪道。
木南荨赶紧摇头,拉着她们两个人的手说道:“与你们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更有些发酸!他是一国之举,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劳神。却依旧能时刻顾虑我的感受,并事事安排妥当。我只是他的侄女而已,却获得他如此偏爱!”
“萧义大哥也是跟我这么说的!他自小就跟着皇,这皇室之中姐妹兄弟众多。论皇的爱护和重视程度,除了铁镜公主之外,还没有哪个能跟咱们姑娘比的!”
“他坐拥天下,可这人心却是他最想要的!尤其是,自己亲人的真心!得他如此呵护、重视,我此生绝不辜负他的一片心!”木南荨目光坚定的发誓道。
柳莺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太过沉重,过年应该热闹、喜庆才是。于是,她悠然一笑打趣菊燕道:“你和你的萧义哥哥,如何了呀?你在皇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你们日日相见,可谓是近水楼台先登月呢!莫要辜负了咱家姑娘的一番好意呢!”
提起这事儿,木南荨头顶的一片愁云即刻就散去了。她两眼放光地盯着菊燕,兴奋的问道:“对呀!快说说,你们俩个人到底进展如何了?什么时候,可以讨一杯喜酒?”
“姑娘!”菊燕害羞急了,小脸红的就像是冬天树挂着的熟透了的柿子,“您居然和柳莺姐姐一起打趣我!”
瞧见她娇羞的样子,便知道虽然她嘴死不承认,可心中却是极喜欢萧义的。菊燕的心思木南荨早已了然于胸,只不过萧义的心思她却不大拿得准。
她们三人在营帐内打闹说笑,时间过得飞快,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天虽然黑透了,可帐外大家的情绪却是越来越高涨了。